名叫春塘孩子将小囊悬在腰间,脸色阴沉,揉揉脸颊,火辣辣疼。
老修士伸出双指,拧转手腕,轻轻抹,将摔在泥泞路上那把大伞驾驭而起,飘向孩子。
孩子收入手中,气之下,直接将那把伞远远丢入水中,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是寻常之物,值不几个破钱。
老修士对于春塘孩子气作为,也故意假装不见,这位在家乡藩属国被尊奉为护国真人老金丹,只是望向那两人远去方向,总觉得有些古怪。
那个悬佩法刀男子冷笑道:“两个不入流纯粹武夫,竟敢假扮北俱芦洲剑修,什脑子。”
叶洲,只能算是孙子洲。
渡口水中,异象横生,有火光如电,激射而出,如火龙出水。
竟是件宝光流转上等灵器,小锥,青铜材质,长尺有余,刻九龙。
正是那孩子本命物,人还没爬上岸,就已经祭出小锥,直刺那个手持碧荷伞墨袍少年。
众人只见那少年大笑声“来得好”,猛然收束碧绿荷花伞,双手攥住伞柄,如双刀持剑,却是以刀法劈砍而下,结果只是被那小锥撞,少年个气血激荡,神魂不稳,立即就涨红脸,只得怒喝声,气沉丹田,双脚陷入被雨水浸濡软泥寸余,依旧被那青铜小锥锥尖抵住伞身,倒滑出去丈余才稳住身形。
老修士解释道:“多半确是北俱芦洲人氏,不然不会如此蛮横。多事不如少事,记得约束好春塘,莫要在正阳山地头,私自寻仇。如今即将开峰庆典,大好喜庆日子,谁都不希望有这等晦气事。你是春塘护道人,要是管不住他,就要来用祖师堂戒律来管你。”
那汉子无奈道:“祖师,晓得这里边轻重利害。”
远处芦苇荡中,两人蹲在水边跟蹲坑似。
姜尚真撑伞在肩头,笑问道:“怎回事?”
崔东山横提碧荷伞,低头呵口气,拿袖子抹掉些许痕迹,脸心疼模样,再用双指捻起粒灵光,是
那孩子站在岸边,双指掐诀,心中迅速默诵道诀真言,跺脚,口呼“汲水”二字,运转本命气府天地灵气,手指与那小锥,如有金光线牵引,镂刻精美小锥九龙,如点睛开眼,纷纷蜿蜒移动起来,只是孩子到底岁数太小,炼化不精,动作不够快,刚刚张嘴,汲取雨水,那墨袍少年就个弯腰侧身,再被那青衫男子手抓住肩膀,几个蜻蜓点水,就此远遁,双方都不敢走那渡口大道,拣选水边芦苇丛,踩在那芦苇之上,身形起落,煞是好看。
孩子不愿放过那两个王八蛋,手指移,死死盯住那两人背影,默念道:“风电驰掣,乌龙逶迤,大瀑万丈!”
九条手指长短乌色小龙,同缠绕青铜小锥,吐出九道雨水凝聚而成凌厉箭矢,脚踩芦苇两人东躲西藏,十分狼狈。
老修士笑道:“春塘,可以,收起小锥吧。术高莫要轻易用,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孩子收起指诀,深呼吸口气,脸色微白,那条若隐若现绳线也随之消失,那枚小锥闪而逝,悬停在他身侧,孩子从袖中拿出只不起眼棉布小囊,将那篆刻有“七里泷”小锥收入囊中,布囊中饲养有条三百年白花蛇,条两百年乌梢蛇,都会以各自精血,帮助主人温养那枝小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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