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真问个至关重要问题:“那位斩龙人,三千年后,还斩得龙吗?”
不等崔东山给出答案,姜尚真就自问自答:“相较于三
从那青铜小锥上边剥离而来,凝神望去,随口说道:“无聊,闹着玩。”
姜尚真说道:“看孩子那小锥和布囊,是养龙术脉?宝瓶洲有七里泷这个地方吗?以前都没听过啊。”
远古养龙豢蛟途,曾经地位尊崇,为首者,是儒家六大礼官之。后世旁支驳杂,等到世间再无真龙,那所谓养龙,不过是些山泽龟鼋水裔、鱼蛇之流。而且这脉在浩然天下,三千年那场真龙浩劫,殃及池鱼,所以已经再无宗门,因为饲养真龙后裔、蛟龙杂流之属,化蛟都是登天奢望,就更别谈什真龙。整个养龙脉练气士,气运沦为无源之水,处境尴尬,香火也就渐渐凋零,就像那失去香火山水神灵。
崔东山捏碎那里细微不足道灵光,将碧荷伞夹在腋下,双手笼住四散灵光,轻轻搓动,然后观看那些灵光在手心脉络蔓延,如山脉逶迤,金丹元婴这些陆地神仙都瞧不真切景象,落入仙人眼帘,自然纤毫毕现,只是姜尚真瞥眼,看得清楚,却不明就里,对于堪舆卜卦途,是姜尚真为数不多“不入门”术法,因为姜尚真从来就不愿意去学这些趋吉避凶手段。
崔东山拍掌,彻底打碎掌心所有痕迹脉络,笑道:“七里泷附近,有条老蛟在条大江中,开辟水府,曾被朝廷封为白龙王,那个偏远小国覆灭后,老蛟就几乎从不露面,不过它辈分比黄庭国那条活万年,当然要差许多。老蛟靠着千多位历朝历代文人骚客,以诗词文运,帮着捎带些香火。七里泷这座仙府,与其有大道机缘,算是老蛟偷偷扶植起来香火使节,那枝‘定风波’小锥,就是信物之。但其实这条江水,水文极好,统辖十数支流江水和三十余河溪,早年开凿大渎入海口,如果不是照顾你们老姜家,本该选择这条江水作为渎水入海,那这位龙王爷也就该顺势捞到个大渎侯爷。”
姜尚真笑道:“云林姜氏,可高攀不起。”
崔东山站起身,肩扛碧荷伞,脸色凝重。
姜尚真跟着起身,雨后初晴,气象新,也就收起桂枝伞,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帮着那条真龙,嗅到丝危险气息。
两人缓缓而行,姜尚真问道:“很好奇,为何你和陈平安,好像都对那王朱比较……隐忍?”
崔东山点点头,“因为家先生,觉得有人对王朱寄予希望,那他就愿意跟着希望几分。就目前而言,王朱确实没有让人失望。那就学先生,多看她几眼。事实上,离开骊珠洞天之后,王朱还是太顺遂,名副其实顺风顺水,准确说来,是离开那口铁锁井之后,她就没怎吃过苦头,相较家先生远游辛苦,她简直就是躺着享福。稚圭稚圭,名字不是白取,凿壁偷光嘛,当小蟊贼,偷家先生气运福缘,偷宋集薪龙气,最终占据天下大势,顺势走渎化龙。怕就怕她觉得切都是她应得,比如会对文庙选择渌水坑肥婆娘占据陆地水运,觉得是分去她半气数,心怀怨怼,跻身飞升境之后,就要误以为真是天不管地不管,开始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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