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阴只是随口提,没有多想,篮子荷叶而已,不值得浪费心神,他更多是想着自己修行大事。
如何练剑,破境更快,如何提升飞剑品秩,如何成为未来年轻十人之。
以后离开师父身边,独自远游,什能做,什不能做,比如能否带着汲清在身边,需不需要走趟南婆娑洲,去拜访老剑仙齐廷济和陆芝……所有事情,都需要他现在就好好思量番。他不是那个天到晚浑浑噩噩幽郁。他希望再过个几十年百来年,与那同龄人幽郁重逢后,双方已经是个天个地。
刑官师父不爱说话,所以杜山阴这些年来,哪怕朝夕相处,却只知道几件事,对师父根本谈不上解,姓什叫什,怎学剑,如何成剑仙,又为何在剑气长城当上刑官,都是个个谜团。
师父爱喝酒,所以在牢狱内才会得个酒鬼称号,但是师父返回浩然天下之后,就极少喝酒。再就是自己拜师之后,师父没什要求,就个,将来等他杜山阴学成剑术,游历浩然,遇到个山上采花贼就杀个。最后件事,担任刑官师父,对天底下所有拥有福地之人,好像都没什好感。所以当年在隐官那边,师父其实就直没个好脸色。
出走?那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隐官大人都该交还出去吧?还打个什,很没道理事情嘛。”
汲清笑着不言语。
杜山阴继续说道:“再说,隐官大人是出名会做买卖,客栈那边,怎都没个商量再谈不拢,最后来个撕破脸,双方撂狠话啥,就下子开打?半点不像是咱们那位隐官行事作风啊。莫不是回家乡,隐官凭借文脉身份,已经与中土文庙那边搭上线,都不用担心位来自外乡十四境大修士?”
汲清摇摇头,柔声道:“奴婢也不知道呀。”
杜山阴笑道:“如果是在们剑气长城,吴霜降绝对不敢如此出手。宁姚毕竟不是老大剑仙。”
凉亭那边,中年文士挥袖子,让那杜山阴再听不去半个字,然后笑问道:“你这唯嫡传,难道在家乡就跟陈平安有仇?不然明明身机灵劲,每天在那儿想东想西,为何偏在此事上假装睁眼瞎?倒
汲清已经转头望向湖中,就像人立碧水中,撑起把把荷花伞,水波潋滟,荷叶田田,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偶尔还有成双成对鸳鸯凫水,穿梭其中。荷叶绝青似鬓,荷花似那美人妆。无风花叶动,不是游鱼便是鸳鸯。
汲清有些想念长命姐姐。此次若有机会见面,她就去问问那位见钱眼开隐官大人,记得当年初次相逢,年轻隐官起先瞧见他们,规矩得很,后来得知她和长命姐姐大道根脚后,下子就笑得可亲近,眼神里边那份亲昵,藏都藏不好,个男人,好像眼中从无美色,就只有钱哩。
少女想起这些,心情有些不错,她就蹲下身,笑拨青荷叶。
杜山阴笑道:“汲清姑娘,如果喜欢这些荷叶,回头就与周城主说声,装满竹篮。”
汲清背对着那个年轻剑修,她翻个俏皮白眼,懒得多说什。天底下钱,不是这挣,看似白捡便宜,得篮子荷叶,可是山上香火情,就不是钱吗?况且你与那位美周郎,关系真没熟到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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