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点点头,去宁姚屋子那边,告诉裴钱没事,只是让裴钱不着急喊醒那个呼呼大睡小米粒。
发现裴钱还是忧心不已,陈平安双指弯曲敲板栗状,裴钱笑笑,坐回原位,揉揉小米粒脑袋。
陈平安脚步缓慢,走在廊道中,那个真名天然白发童子已经不知所踪,肯定是被吴霜降藏匿起来。
吴霜降微微笑,对此洞若观火,转头与那姜尚真说道:“难怪你舍得下血本,赌术和赌运都好到没边。”
姜尚真拎壶自家云窟福地酿造月色酒,正在抬头豪饮,擦擦嘴角,笑道:“吴老神仙境界高,说啥就是啥。”
姜尚真抢先坐在吴霜降右边,如此来,就将吴霜降对面座位,让给受伤最重白衣少年,相对距离吴霜降最远。只是崔东山却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姜尚真身后。
除吴霜降这个外人。
屋内桌四人,其实都在为旁人考虑。
落魄山,好风气。双年纪轻轻神仙道侣之间,先生与学生之间,宗主与供奉之间,竟然无例外,都可以托付生死。
天然跟在这些人身边,只是合适不过。
方收下,不是取死之道是什。
见那年轻隐官不识抬举,吴霜降既不恼火,却也没有收回那张“青词绿章根祇材质”符箓,轻轻飘落在陈平安身前桌面上。
崔东山站在姜尚真身后,踮起脚跟,使劲看着桌上那张宝光流转珍稀符箓,画符之法可以偷学几分,符纸却难代替,因为那符纸材质,极好极贵,价值连城不说,主要还是有价无市,在那青冥天下,是白玉京五城十二楼仙人,专门用来请神降真好东西。
吴霜降转头望向那个双鬓雪白玉圭宗“老”宗主,爽朗笑道:“你可算同道中人。”
双方心仪女子,都不是山上女子中什绝色。对于他们这样修士来说,什样美色不能有?
等到陈平安回这边落座,吴霜降就将手中茶盏轻轻磕桌面,底部篆文“行不得”三字化作金光,在桌面如水花云纹瞬间铺散开来,刹那之间,陈平安行人就置身于座鹳雀楼顶楼,唯有四根廊柱支撑藻井琉璃顶,再无门窗遮掩视野,陈平安身前,依旧悬停有那张青绿符箓,姜尚真凭栏而立,双
这也是为何他吴霜降现身之时,毫不掩饰自己杀心,完全没有半点要坐下商量意思。
为就是验证事,陈平安对于桩买卖,个约定,看得到底有多重,陈平安到底愿意付出多大代价来践约。
“张酒桌上,什最稀罕?”
吴霜降自问自答道:“桌酒客,皆不碍眼。”
陈平安刚要开口说话,吴霜降朝屋门那边抬抬下巴,“你可以先离开趟,让你弟子和那个小水怪都放心,咱们再聊生意事。不然你也很难真正心安。”
姜尚真抬手抱拳,轻轻摇晃,嬉皮笑脸道:“过奖过奖。”
屋内当下五人座位,也很有意思。
吴霜降背窗朝门,酒桌上面朝大门为尊。
陈平安行人当中,在吴霜降入屋率先落座后,陈平安虽然境界最低,同时还受伤不轻,仅次于身遗蜕崩碎崔东山,却还是坐在吴霜降左手边长凳上。所以位置距离吴霜降最近。
宁姚好像护道般,选择坐在陈平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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