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瓶眼睛亮,“套麻袋打闷棍?”
陈平安埋怨道:“读书人怎可能做这种事情。是山路夜行不易,有人磕磕碰碰,们搀扶不住,好心办坏事。”
李宝瓶正sè道:“是是。”
然后她以拳击掌,说道:“那得换身衣裳,做好事不留名。”
其实当年遇到大哥李希圣,就说过她已经不用讲究穿红衣裳家规。
来等到傅噤真登山,就赶紧让贤,给郁清卿落座,他自己不见人影,都没旁观战,后来傅噤走,他就现身,帮着郁清卿复盘,这里妙啊仙啊那里无理不妥啊,看样子,听口气,别说是小白帝,就是郑城主亲自登山,都可以打个平手。”
陈平安笑眯眯道:“不然你以为啊,咱们这位蒋棋圣在他家乡邵元京城,年赢过位棋待诏,整整七年,无败绩,其实都是棋力显露,这得精准勘验棋力,精心挑选对手,还需要足够脸皮,棋盘之外,更是国手中国手,再赶紧找酒喝,把自己收拾得披头散发,借着酒劲,众目睽睽之下,婉拒皇帝赐予棋待诏身份,很狂士嘛,何等豪迈,风骨凛凛,要是邵元王朝皇帝陛下,就直接送他块金字匾额,铁肩担道义。”
李宝瓶点头道:“那再送副对联,棋盘上龙骧虎步,官场中行云流水,再加个横批,天下无敌。”
上中下都凑齐。
陈平安忍俊不禁,说道:“如果小师叔没有猜错,蒋棋圣与郁清卿复盘时候,身边定有几个人,负责惊乍吧。”
只不过李宝瓶后来也直没想着换,有些习惯,改就会直不习惯。
骊珠洞天土生土长孩子,原本对于离乡事,最无感触,反正辈子都会在那个地方打转,都谈不上认不认命,祖祖辈辈都是如此,生在那边,好像走完辈子,走,走得也不远,家家户户清明上坟,肥肉块,年糕豆腐各片,都放在只白瓷盘子里,老人青壮孩子,至多个时辰山水小路,就能把座座坟头走完,若有山间道路相逢,长辈们相互笑言几句,孩子们还会嬉笑打闹番。到每处坟头,长辈与自家孩子念叨句,坟里头躺着什辈分,些耐心不好大人,干脆说也不说,放下盘子,拿石子压红纸,敬完香,随便念叨几句,许多穷人家青壮男子,都懒得与祖宗们求个保佑发财什,反正年年求,年年穷,求没用,拿起盘子,催促着孩子赶紧磕完头,就带着孩子去下处。若是遇到清明时分正值下雨,山路泥泞,路难走不说,
李宝瓶哈哈笑道:“可不是,半点不让人意外。”
边闲聊,边遛鱼,最终陈平安成功收竿,将尾二十多斤重青鱼拖到岸边,鱼篓有些小,既然今天鱼获足够,陈平安就没想着,何况青鱼肉质般,真算不上鲜美,不过肉厚刺少,更适合熏鱼腌制。陈平安蹲在岸边,娴熟摘下鱼钩,轻轻扶住青鱼背脊,稍等片刻再松手,见光又呛水大青鱼,才蓦然个摆尾,溅起阵水花,迅速去往深水。
陈平安抬起头,与李宝瓶笑笑。似乎在说,瞧见没,这就是李槐心心念念大鱼。
李宝瓶抬起双手,分别竖起大拇指。
陈平安坐回竹椅,笑道:“不如们走趟鳌头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