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长城,茅先生不太敢确定,李槐说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去找小师叔。”
陈平安嗯声,道:“是被小师叔拿到那截太白剑尖,再炼化为把长剑,就是先前背着那把,只不过小师叔这会儿,其实真身不在此地,还在参加另外场比较重要议事,就没有背剑在身。至于小师叔现在是怎回事,迷糊着呢。”
不是飞升境修士,休想随意窥探陈平安心声。
陈平安笑道:“如果换成是茅师兄,就拿几个书上难题考校李槐,等到这家伙答不出来,再来句,用脑子想事情还不如屁股啊?”
李宝瓶使劲点头道:“茅先生就是这做。李槐反正打小就皮厚,无所谓。”
说不得还要拦着孩子在坟头那边下跪磕头,脏衣服裤子,家里婆娘清洗起来也是个麻烦。
曾经孩子们心目中最远离别,是阿爷阿爹去小镇外边龙窑烧瓷,或是去山里砍柴烧炭,不常见面。近些,是阿娘去福禄街、桃叶巷大户人家当厨娘、绣娘,再近些,是每天学塾下课,与同窗各回各家,是炊烟与白天道别,是晚上家里油灯黑,与天告别。
生老病死,都在家乡。参加过场场红白喜事,哭哭笑笑,等到参加完最后场,个人人生就算落定休歇。
直到洞天坠地,落地生根,成为处福地,大门开,从此离散就开始多。
小镇老人还好,至多是经不起家中晚辈鼓动撺掇,卖祖宅,得大笔银子,搬去州城那边安家。有本钱年轻男子,摊上祖坟冒青烟好时候,要开始做买卖,出远门,酒桌上,要不着家,呼朋唤友喝花酒,成群结伴赌桌上,本就不知道怎挣钱,反正金山银山,都是天上掉下来,但是花钱,哪里需要别人教,人人都有本事。
然后李宝瓶说道:“小师叔没有背剑也好,不然坐着碍事,那就得摘下来,横剑在膝,可是这来,钓鱼就麻烦,总不能时时刻刻拿在手里,
约莫二十年,代人,本来以为几辈子都花不完钱,好像夜之间,就给糟践没,原本世代相传烧窑功夫,也早就荒废,落下,好像五十还给当年龙窑老师傅。以前大家都穷,过惯苦日子,不觉得有什遭罪,反正街坊邻里,总会有更穷人,庄稼地遇到年景不好,或是龙窑烧造出纰漏,或是窑口次品多,肯定有人要穷得揭不开锅,需要与亲戚邻居借米过活。可等到享过福,再真切晓得花花世界好,反而让人尤为难受。
很多时候,口龙窑烧出来瓷器好坏,只要匣钵进窑炉,真就得听天由命,经验再老道老师傅,再小心盯着窑口火候,样不敢保证成sè优劣,和最终成器数量,所以才会有那句老话,“天管地管人不管”。
好像家乡那座瓷山,就是很多人人生。
陈平安下意识要去拿酒壶,才发现腰间并无悬挂养剑葫。
李宝瓶好奇问道:“小师叔这会儿怎没背剑,先前仰头瞧见小师叔去功德林那边,好像背把剑,虽然有障眼法,瞧不真切,但是眼就认出是小师叔。游历剑气长城,听茅先生私底下说过,以前那位最得意把仙剑太白,在扶摇洲剑分为四,其中截,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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