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饭菜,几条鸳鸯渚金色鲤鱼,清
柳赤诚双指捏出颗谷雨钱,“姑娘,收下谷雨钱后,记得还两颗小暑钱。”
她双眼眸里边满是疑惑,只是不敢不从,收下那颗谷雨钱后,她再从袖子里摸出两颗小暑钱,战战兢兢,交给这位大名鼎鼎琉璃阁阁主。
柳赤诚笑道:“天下美色,若是十颗小暑为满,姑娘就有八钱姿容,今天得见,姻缘不浅,让小生眼目新,大饱眼福,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何处修行,如今有无道侣……”
陈平安来到柳赤诚身边,直接巴掌摔在他后脑勺上,再与那年轻女修歉意说道:“叨扰。”
如果早知道柳赤诚是这个山上好友遍天下,自己就不开口。
女花神,满脸雀跃,御风赶来鹦鹉洲,与那年轻隐官施个万福,由衷道声谢,说那张夫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陈平安笑着点头,邀请这位花神以后去落魄山做客。
其实家乡小镇,刘羡阳祖宅门口那边,有条小水渠路过,石缝间就半悬空生长有株凤仙花,而且花开五色,早年家乡许多半大姑娘,好像都喜欢摘花捣碎,将她们指甲染成鲜红色,陈平安当时也没觉得就好看。刘羡阳曾经直念叨这花儿,长在他家门口,老人们是有说头,有关风水。结果后来就被眼馋小鼻涕虫拎着小锄头摸上门,被大半夜偷挖走。天亮后,刘羡阳蹲在门口傻眼半天,骂骂咧咧,等到当晚,将那凤仙花偷偷种在别处小鼻涕虫,就被人路扯着耳朵,又给还回去,对蒙在鼓里刘羡阳来说,门口那棵凤仙花就好像自己长脚,离家出走趟又回家。失而复得,刘羡阳反正很开心,说这花儿,果然奇怪,当时陈平安点头,小鼻涕虫翻白眼做鬼脸。
其实等到后来刘羡阳和陈平安各自求学、远游返乡,都成山上人,就知道那棵当年看着漂亮凤仙花,其实就只是寻常。
酡颜夫人跟陈平安告辞离去,带着这位凤仙花神重新去逛趟包袱斋,先前她偷偷相中几样物件。
那女子摇摇头,言不发,只是让出门口道路。
宅子里边修士,已经从侧门离开,都没敢御风,与那年轻女修在渡口汇合,乘坐渡船直接离开鹦鹉洲。
女子惴惴,师父却心声笑道:“立功,回头祖师堂那边会记录在册。”
进宅子,在处柏树森森僻静庭院,陈平安先从袖子里边拿出那只鱼篓,再打开咫尺物,动作娴熟取出家伙什,当起厨子,准备给李宝瓶和李槐露手。
李槐和嫩道人搬来桌椅凳,柳赤诚取出几壶仙家酒酿。
柳赤诚走到半山腰处鹦鹉洲府邸门口,重重扣响铺首门环。
走出位怯生生女子,自家长辈和几位山上好友,个个如临大敌,不敢出门来见这位白帝城柳道醇,最后就让她来。
至于那个青衫剑仙,还有那个嫩道人,年轻女修更是看都不敢看眼,她哪怕出身门宗门谱牒,可是面对这些个能够与大宗之主掰手腕凶悍之辈,她哪敢造次。
柳赤诚微笑道:“这位姑娘,与你家长辈是挚友,你能不能让出宅子,要借贵地用,款待朋友。”
那位女修使劲点头。师父说只要这柳道醇开口,什都可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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