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平安这小子酒量是真不差,宋雨烧喝到最后,见那家伙喝得眼神明亮,哪有半点醉醺醺酒鬼样子,老人只好服老,不得不主动伸手盖住酒碗,说今儿就这样,再喝真不成,孙子孙媳妇管得严,今天顿就喝掉半年酒水份额,何况今晚还得走趟湟河水府喝喜酒,总不能去只喝茶水,不像话,总是要以酒解酒。
陈平安说喝完酒,去趟彩衣国,就要立即赶路办件事,不能在这边住下。
宋雨烧笑道忙正事要紧,下次再喝个尽兴,不管是在落魄山还是这里,弄桌火锅,彻彻底底分个高下。
陈平安起身时候,个晃悠,宋雨烧缓缓起
仗,调兵遣将,打得颇有章法,大快人心,风评转,昔年人人得而诛之楚党魁首,在庙堂、士林和江湖,都变得名声相当不错,故而如今梳水国朝野上下,都传闻陛下有意禅让。因为孙媳妇柳倩是大骊谍子缘故,宋雨烧知道更多内幕,如今依旧是大骊藩属梳水国,皇帝陛下有意脱离这层身份,加上确实争不过那个身兼数职大将军“楚濠”,或者说依附大骊宋氏韩元善,于是等于是皇帝、韩元善和大骊王朝,三方做笔台面下生意,无需当今天子禅让,因为当皇帝,名义上还是梳水国位籍籍无名皇子,当然是那韩元善更换身份,所以只改年号,无需更改国号。而功高震主“楚濠”也会让人大吃惊,功成身退,主动辞官告老还乡。以后梳水国,不是大骊宋氏藩属,却只会更加胜似藩属。类似这样秘密谋划,大骊肯定还有很多。
宋凤山赶来宅子后,被陈平安变着法子劝着喝三碗酒,才能落座。
陈平安笑道:“先前在文庙附
近,见着两位渝州丘氏子弟,宋前辈,要不要起去趟渝州吃火锅?”
宋雨烧摆摆手说道:“去不动,火锅这玩意儿,不差那顿。远路至多走到大骊那边,回头得空,就顺路去你山头那边看看,也别刻意等,自个儿去,看过就算,你小子在不在山上,不打紧。”
喝着喝着,曾经扬言在酒桌上个打两个陈平安宋凤山,就已经眼花,他每次提起酒碗,对面那家伙,就是仰头口,口闷,再来句你随意,这种不劝酒劝酒,最要命,宋凤山还能怎随意?陈平安比自己年轻个十岁,这都已经比不过剑术,难道连酒量也要输,当然不行,喝高宋凤山,非要拉着陈平安划拳,就当是问拳。结果输得塌糊涂,两次跑到门外边蹲着,柳倩轻轻拍打后背,宋凤山擦干抹净后,晃悠悠回到酒桌,继续喝,宁姚提醒过次,你好歹是客人,让宋凤山少喝点,陈平安无可奈何,心声说宋大哥酒量不行,还非要喝,真心拦不住啊。宁姚就让陈平安拦着自己口闷。
在屋外檐下,宁姚不得不与柳倩道歉。
柳倩笑着说没事,机会难得,今天凤山醉酒只是难受时,不醉可能就要后悔好久。
宋雨烧到底是老江湖,其实喝酒比宋凤山多,却依旧没怎醉,只是满脸涨红,打着酒嗝,劝凤山和陈平安都少喝点。
凤山还好说,醉倒睡去拉倒。可陈平安毕竟如今是有媳妇人,如果今天喝个七荤八素,到时候让宁姚在桌子底下找人,下顿酒还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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