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轻轻抖抖道袍袖子,眯眼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韦月山悻悻然而笑,立即以心声提醒师妹,千万别惹恼此人,咱们可以收场,曹沫此人极有可能,与那位传闻是白玉京三掌教嫡传仙人曹溶,沾亲带故。
倪月蓉立即心声询问师兄,要不然咱们与神诰宗那边通个气,询问二?如今大天君祁真,与嫡传高剑符几个,就在祖山线峰那边下榻,当时是宗主竹皇亲自下山待客,在山门口那边迎接祁天君行道门高真,至于那条神诰宗渡船,自然不用停靠在白鹭渡,只需直奔线峰。
韦月山正要答话师妹,眼角余光却见那位曹沫似笑非笑,好像切尽在不言中。
韦月山心中有数,立即带着师妹告辞离去,为这点事情,飞剑传信去线峰叨扰神诰宗祁天君,简直就是个天大笑话。祁真是洲仙师领袖人物,然后正阳山这边小小白鹭渡、过云楼,个龙门境,个观海境,两位满身铜臭小修士,问那身份尊贵天君,你们白玉京三脉当中仙人曹溶门下,有无个名叫曹沫谱牒道士?
那边吗,以正阳山宗门底蕴,此物真假,应该不难分辨吧。怎,还是不够,需要报上师门山水谱牒?虽然不常下山走动,却也知道,这可就有点坏规矩。正阳山此举,是不是有点店大欺客嫌疑?”
看看,听听,当着迎来送往渡口管事,最会察言观色韦月山,觉得眼前这位姓曹外乡道人,要不是个正儿八经道门谱牒,他韦月山都能把那封关牒吃。
韦月山见过不少浪迹云水、悠游访仙高人,眼前这位瞧着年纪轻轻道人,只说那份金枝玉叶和仙风道骨神人气度,绝对可以排进前十。
倪月蓉眼神幽怨,咬咬嘴唇,轻声道:“曹仙师,们客栈这边,真心不敢违背祖师堂啊,恳请曹仙师体谅,月蓉感激不尽。此事过后,定亲自再登门与曹仙师敬酒赔罪。”
可那曹沫只是微笑不言。
再说
倪月蓉便有些打退堂鼓。
他们这对师兄妹,靠着青雾峰近水楼台,又有恩师纪艳攒下香火情,各自才有这份差事,两人都不是剑修,如果是那金贵剑修,在诸峰躺着享福就是,哪里需要每天跟鸡毛蒜皮打交道,耽误修行不说,还要低三下气与人赔笑脸。
在正阳山,可能个龙门境练气士,还不如洞府境剑修,说话做事来得硬气,尤其是那场大战过后,年轻剑修多跟随师长、祖师下山,虽说绝大多数剑修,都没去过老龙城、大渎两岸这样惨烈战场,正阳山为他们挑选山下历练之处,极有讲究,只是过个场,也出剑,不过注定都无性命之忧,返山之后,个个愈发眼高于顶。其实真正把脑袋拴裤腰带上,是拨云峰峰主这样喜欢动不动就在线峰起身退场老剑仙们,才会各自带着拨嫡传弟子,愿意舍生忘死,在老龙城、大骊陪都这种战场出剑杀妖。
姓曹?又是戴顶莲花道冠。韦月山冷不丁想起事,心中惊疑不定,试探性问道:“敢问曹真人,可是在旧白霜王朝山中修道?”
在昔年老龙城那边战场上,曾经有位化名曹溶道门仙人横空出世,术法通天,随便几手神通,抖搂得那叫个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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