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线峰祖师堂喝茶,是让竹皇在正阳山和袁真页之间,做出选择。
竹皇说道:“洗耳恭听。”
陈平安说道:“正阳山下宗宗主人选,你可以从三人当中选个,陶烟波,刘志茂,元白。”
个即将被迫封禁秋令山百年上任财神爷,位书简湖野修出身真境宗首席供奉,个尚未被正式除名对雪峰剑修。
竹皇哑然失笑,不敢确定道:“刘志茂?真境宗那位截江真君?”
宁姚轻轻点头,忍不住说道:“换副面孔。”
“得令!”崔东山立即施展障眼法,变成白衣少年容貌。
田婉早已被他神魂剥离开来,她等于走条崔东山当年亲身走过老路,然后田婉半魂魄,被崔东山抹掉全部记忆,在那少女姿容瓷人当中,方水土养育方人,“如花生长”。
宁姚对陈平安说道:“你们继续聊。”
陈平安笑道:“好,不用几句话就能聊完。”
,田婉屁股坐地,笑意盈盈望向竹皇,甚至像个走火入魔疯婆子,从袖中摸出梳妆镜、脂粉盒,开始往脸上涂抹,摇头晃脑说道:“不讲道理人,才会烦道理,就是要用道理烦死你,能奈何?”
竹皇懒得多看这个神神道道田婉,只是提起腰间悬挂那枚玉牌,搁放在案几上,那位仙人之前在剑顶,至多支撑炷香,现在又有新炷香光阴。
陈平安脸为难道:“礼重。”
那田婉捧腹大笑,后仰倒去,满地打滚,花枝乱颤得恶心人至极。
竹皇瞥眼田婉,问道:“陈山主,这算怎回事?”
崔东山伸手拍打心口,自言自语道:“听说还能创建下宗,这茱萸峰修士,心里边乐开花。”
竹皇置若罔闻,说道:“刚刚祖师堂议事,已经拿掉陶烟波财政大权,秋令山需要封山百年。”
竹皇苦笑道:“至于元白,中岳晋山君那边岂肯放人?何况元白心性坚定,为人处世极有主见,
宁姚去往栏杆那边,崔东山重新落座,这次正襟危坐,再没有半点嬉戏打闹。
竹皇纹丝不动,甚至没敢继续收拢剑意,眼角余光中那些碎裂玉牌,让这位宗主心碎。
幸好来时行踪隐秘,又将此处观景台隔绝天地,不至于泄露他与陈平安见面事,不然被师伯夏远翠瞧见这幕,说不定立即就有篡位心思。
正阳山历任宗主不管心性、境界如何,都能够坐稳位置,靠就是这枚玉牌。
陈平安重新坐下,笑道:“来这边等着你找上门来,就是件事,还是让竹皇你做个选择。”
陈平安突然站起身,笑道:“怎来,很快就会跟上渡船。”
下刻,竹皇就发现田婉对面案几那边,出现个背剑匣女子,她手持剑鞘,底端抵住案几上玉牌,问道:“怎个破罐子破摔?”
她轻轻按剑鞘,玉牌当场崩碎。
竹皇心中惊骇万分,只得赶紧卷袖子,试图竭力收拢那份流散剑意,不曾想那女子以剑鞘轻敲案几下,那团复杂交错剑意,竟是如获敕令,完全无视竹皇心意驾驭,反而如修士谨遵祖师法旨般,瞬间四散,条条剑道自行剥落出来,案几之上,就像开朵花,脉络分明。
“田婉”立即起身作揖道:“见过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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