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抬头看眼落魄山。
除个不太常见名字,论物,其实并无半点
“景清,那问你,你觉得怎才算穷?”
“光有钱,没学问?”
老夫子看眼身边开始晃荡袖子青衣小童。
陈灵均立即重新双手笼袖,改口道:“为富不仁、穷凶极恶之辈?”
老夫子笑道:“就说点你心里话。”
“啊?喜欢喝酒还需要理由?”
“也对。”
“至圣先师,能不能问你老人家个问题?”
“当然可以。”
“酒桌上最怕哪种人?”
派学问与道家离得近,只是这脉学问,终有天,如江河倾泻人间,铺散开来,成为世道,会让行走在这条道路上所有世人,是所有人,都变得越来越极端,这里边就又涉及到更为隐蔽人心和神性之争。
老夫子问道:“景清,你家老爷怎看待杨朱学派?”
陈灵均想想,老老实实答道:“家老爷没提及过,但是听大白鹅说过,那是种混沌精致,不咋,撮人治学此道,无伤大雅,还能裨益世道,如果人人如此,皆是昙花。”
如果不是崔东山胡说八道,陈灵均都没听过什杨朱学派。
陈灵均直觉得大白鹅就是个醉鬼,不喝酒都会说酒话那种人。
陈灵均松口气,瞎琢磨累死个人,“那就是兜里没钱,穷得娶不起媳妇,打光棍,找人赊账买酒,都没人乐意肯借钱,穷得死要面子,而且这点面子,还得躲躲藏藏,好像见不得光,然后啪叽下,最后仅剩这点面子,在某天也给人随便脚踩个稀巴烂,只能等到人散,旁人看完热闹,才敢自己找机会从地上捡起来。”
“就这些?”
“只敢怀疑世道,不敢怀疑自己?”
老夫子点点头,先后两个答案,尤其是后者,还真有点出乎意料,笑问道:“你是在酒桌上边琢磨出来说法?”
陈灵均有些难为情,抬起袖子蹭蹭脸,“那哪能啊,酒桌上,真喝高,不知天高地厚,是跟着老爷到山上,太懒,还喜欢给自己找借口,变着法子成天瞎逛荡,就喜欢下山来小镇这边散心,至圣先师你别怪罪啊,先前说自己修行勤勉,屁嘞,就是山上混吃,下山混喝,好在老爷都看在眼里,却也从来不管这些,老爷不管,其他人哪好意思管,至圣先师,真不是吹牛皮啊,咱们落魄山,不管是谁,都打心底敬重老爷。”
“是那种喝酒上脸家伙。”
哦豁,果然难不住至圣先师!这句话下子就说到自己心坎上。
陈灵均继续试探性问道:“最烦哪句话?”
“是说着劝酒伤人品,干你随意。”
哦豁哦豁,至圣先师学问确实不起啊,陈灵均由衷佩服,咧嘴笑道:“没想到你老人家还是个过来人。”
两人沿着龙须河行走,这路,至圣先师对自个儿可谓知无不言,陈灵均走路就有点飘,“至圣先师,你老人家今儿跟聊这多,定是觉得是可造之材,对吧?”
老夫子笑呵呵道:“这是什道理?”
陈灵均满脸诚挚神色,道:“你老人家那忙,都愿意跟聊路,”
老夫子答非所问:“每个昨天自己,才是们今天最大靠山。”
“景清,为什喜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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