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犹不死心,“在落魄山散个步而已,前辈这都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些。”
这位老道人在人间所走每步,其踏足之地,那都是大有讲究,因为都是处处耕耘之地。
春耕秋收,长戴枷锁,生田间忙,是说谁?
这位老观主那份牛脾气,当然是因为有
朱敛没来由问个问题:“如果礼圣也离去,几座天下是怎个场景?”
老观主笑眯眯道:“这个问题,问得大逆不道。”
崔东山苦兮兮道:“无礼,太无理。亏得咱们礼圣脾气好,不会斤斤计较你无理取闹。”
他双手并拢,高举头顶,使劲摇晃起来。
朱敛又问道:“在道祖散道之后,大掌教失踪多年,陆沉又万事不管,余斗会不会直接动用座白玉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拘拿所有十四境修士和大部分飞升境?有无这种可能?如果有,青冥天下那边,有没有人管,能不能拦住余斗?”
老观主来这落魄山,主要就是见见朱敛,可惜有些失望,眼前之人,远未梦醒。
人间修士,只有三个半,让老道人最放心和礼敬,礼圣,白玉京大掌教,西方佛国那位菩萨。
剩余半个,不礼敬,却也放心,就是陆沉。
不过老观主也有几分疑虑,这个朱敛,会不会是早已清醒,只是开始就未曾真正入梦?
陆沉这个家伙,什事情做不出来。
老观主冷笑道:“吴霜降早就为余斗下过句类似盖棺定论谶语,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取死之道也。”
说到这里,老观主笑笑,“孙观主这家伙贯焉儿坏,听这句谶语后,公然放话大骂吴霜降,说放你娘臭屁,那余斗道友是谁?真无敌!舟皆敌国又如何,余道友要就是这种看似险象环生、实则虚惊场壮举。”
至于老观主言下之意,当然是除岁除宫和玄都观,如今已经将观道观徙至青冥天下自己,亦是与余斗属于同舟之人。
崔东山给老观主倒杯茶水,“前辈,不管怎说,你与先生都可算是忘年交,难得走趟落魄山,下次拜访,真不知道牛年马月,不如带你去霁色峰四处转转?”
老观主嗤笑道:“别跟贫道胡乱攀交情,分出藕花福地份拓片给陈平安,已算仁至义尽。”
天地间旦没有这几位十五境,那任何位现有、以及将来崛起十四境大修士,不管身处哪座天下,其实都等于失去副最大枷锁,会更加自由,自由得更加接近纯粹二字。
浩然天下所幸还有位最讲规矩礼圣,可要说青冥天下,白玉京那位真无敌,二掌教余斗脾气,几千年来,路人皆知。
估计所有飞升境大修士,无论是谱牒修士,还是山泽野修,恐怕都要好好掂量番与白玉京关系。甚至连青冥天下既有十四境大修士,只要是与余斗气性不合,说不定都需早早为自己安排退路。
当然这其中,岁除宫吴霜降,和大玄都观孙道长,会是两个例外。
个就是奔着与余斗分生死去,个作为雷打不动天下第五,真要切磋道法,自然不是什省油灯,何况“贫道帮你和陆沉说几个晒谷场好话,你余斗还有脸来找贫道麻烦,当个恩将仇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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