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坐着不动,笑着抬起双手,与陈灵均抱拳致意,算是真金白银礼数,般人在白玄这边,根本没这待遇。
主要是陈灵均懂得多,很能聊,与白玄说不少浩然天下稀奇古怪风土人情,乡俗俚语套套,白玄就当不花钱听人说书,什神仙下凡问土地,别不把土地爷当神仙。什灶王爷,河伯河婆,五花八门,反正陈灵均都懂。
陈灵均伸手按住桌面,眼珠子转,笑道:“白老弟,你咋个不找把提梁壶,对嘴喝,更豪气些。”
白玄问道:“啥个提梁壶?有讲究?”
陈灵均摆摆手,“无须多问,回头送你几把就是。”
陈山主家乡那边,不都说那位扎马尾辫青衣姑娘,脾气特别好吗?
不过在场众人,哪怕都察觉到这份异象,依旧无人有半点反悔神色,就连许白都眼神坚毅。
顾璨更是眼神炙热。
相对而言,唯有曹慈神色最淡然。
姜尚真最后笑呵呵抱拳,“姜某人有幸遇见诸君。”
战场厮杀过,是最有资格多说几句。
纯青小声嘀咕道:“要是陈隐官在就好。”
她就会更加心安几分。
虽然双方素未蒙面,可她在南岳储君之山,采芝山?见过陈平安个学生,能教出崔东山这种学生家伙,肯定脑子更好,手段更强啊。
顾璨看眼纯青,对她印象好转几分。
白玄是个不喜欢愿欠人情,只是如今囊中羞涩,没有闲钱,龙困浅滩,只得说道:“钱先记账欠着。”
陈灵均手指弯曲,使劲敲打桌面,与白玄瞪眼道:“啥玩意儿?白老弟,你晓不晓得兄弟之间在酒桌上谈钱,就跟大半夜翻墙摸邻居家媳妇屁股蛋样,不合规矩!”
“在理在理!”白玄使劲点头,桌上还有排清洗干净甘草根,被白玄拿来当做碎嘴吃食,就拈起根,递给陈灵均。
陈灵均接过那根甘草,嚼在嘴里,随便翻翻桌上那本账簿,问道:“白老弟,你记这些做什?都是些明摆着当不落魄山弟子外人。”
反正如今裴钱不
九人各自与姜尚真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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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在离着落魄山还有十来里地方,摆张桌子,因为这边建造座供人歇脚行亭,白玄不知道从哪里摸来把紫砂手把壶,龙头捆竹款式,附庸风雅,个屁大孩子,倒像个精通茶道账房老先生,坐在桌后,翘着二郎腿,边记账,边悠哉悠哉啜茶。
白玄抬头瞥眼行亭外边,还未见人,就先见着只青色袖子,袖子被主人甩得劈啪作响,龙骧虎步生清风。
陈灵均大步走入行亭,立即变成双手负后,踱步缓行,“哈,这不是白老弟嘛,忙呢?”
郁狷夫手心摩挲着块印章。边款是那石在溪涧,如何不是中流砥柱。绮云在天,拳犹然在那天上天。八字印文:女子武神,陈曹身边。
姜尚真猛然抬头,笑骂道:“黥迹那边有忙,多半顾不上咱们,诸位,这可不是什好消息,不如再想想?”
原来是天地异象得无比夸张,方才在刹那之间,大日照耀白昼时分,平白无故出现瞬间夜幕,仿佛座蛮荒天下光线都在瞬间归拢为“线”。
直指归墟黥迹处!
姜尚真抬头望天,揉揉眉心,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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