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姨满脸幽怨,拍拍心口,怯生生道:“呦,轮到骂?文圣随便骂,都受着。”
老秀才有些难为情,搓手道:“哪里哪里,这不是说得口干舌燥,来壶酒润润
但是陆尾点都笑不出来。
个好脾气好好先生,教不出齐静春和左右这样学生。
个只会装腔作势读书人,教不出崔瀺、陈平安这种人。
个学问不够儒家圣贤,不会在名声不显时,就让刘十六主动投入门下。
更不会有白也、白泽这样朋友。
老车夫如释重负,还好,文圣没有太过欺负人,以后自己大不从风雪庙那边出入人间。
老秀才看着那个刚刚跌境陆尾,“回中土神洲,你帮跟陆升打声招呼,以后去占星台时候,别走夜路,别说在文庙那边有啥靠山啊,对付个陆升,犯不着,不至于。”
老秀才翘起大拇指,指指天空,“老子在天上都有人。”
符箓于玄,合道星河。
跟白也是好兄弟,于老儿又与白也是场过命交情,那就跟于老儿是挚友。
如今老秀才置身于大骊京城,更是首徒崔瀺耗费百年心血“修道之地”,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太欺负那些看上去脾气顶好老实人。
老秀才说道:“些个尘封已久老黄历,封姨今儿借机给陈平安补上。”
封姨幽幽叹息声,点点头。
所以皇宫那边与陆尾、南簪勾心斗角陈平安,又“平白无故”多出些先手优势。
老秀才越说越气,气得双手叉腰,对那两位破口大骂。
“好好跟你们讲理时候,偏偏不听,非要作妖。”
“非要摁住你们脑袋时候,才愿意听道理,说人话。”
“那关门弟子也就是脾气好,不然换成……算,本事太低,面子太小,今儿就不撂狠话,不然白白给你们看笑话。”
老秀才转头望向坐在花棚石磴上封姨。
至圣先师为何亲自为于玄合道事开路?
当然是符箓于玄无愧“符箓”二字,当初跨洲驰援白也,于玄老儿舍得身道法、百万符箓不要,也要掺和那场乱战。
同时文庙对中土陆氏是不满,只是有些事情,陆氏做得既含糊又巧妙,处处在规矩内,文庙责罚,也不好太过明显。
天有于玄,陆氏在地,这才是真正寄人篱下!
老秀才威胁,听上去很撒泼很无赖,像是开个不痛不痒、无伤大雅玩笑。
老车夫见那文圣,会儿意态萧索似野僧,会儿眯眼抚须会心而笑,个自顾自点头,好像偷听到搔痒处奇思妙语。
最后老秀才又让封姨将那个陆尾请来火神庙叙旧。
加上封姨,陆尾,老车夫,三个骊珠洞天故友,再次重逢于座大骊京城火神庙。
老秀才瞥眼那个从大骊皇宫赶来此地陆氏老祖,将坛百花酿收入袖中,抓起桌上最后点炒黄豆,放入嘴里细嚼慢咽,缓缓起身,对那个老车夫说番盖棺定论言语,“以后你别想着从真武山那边出入,不然只要被知道次,也不找你麻烦,只找真武山说理去。”
老秀才伸出根手指,点点胸口,“说,就是文庙说。真武山那边如果有异议,就去文庙告状,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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