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山上独份绝美仙家景致,颇为消耗天地灵气不说,即便是檀溶和薛怀,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蒲山历代家主,对那些小家伙向礼敬,不可随意打搅它们清修。所以小家伙们脾气不小,经常消极怠工,旦花开,躺那儿趴那儿纹丝不动,可就要闹笑话。又不是没有过这样尴尬局面,训又训不得,打骂更不舍得,还能如何,要知道上次两位贵客登门,可是玉圭宗
檀溶脸上笑容更浓,需知这位老元婴,生平最瘙痒处有二,是在半百岁数,就已是蒲山祖师堂“两金”嫡传,既是金丹境修士,又是金身境武夫,故而曾经亲手篆刻对私人藏书印。再就檀溶这印谱印章收藏极丰。
檀溶领着这拨来自仙都山客人,同御风去往蒲山待客之处,位于邻近山巅祖师堂崖外云海上。
只有款待贵客,云草堂才会拣选此地,白云深处有棵绿意葱茏参天古树,荫覆数亩,围以圈白玉栏杆。
云草堂弟子,无论男女,皆多才情,几乎人人精通琴棋书画,很大功劳,来源于此。
先前路上与那位曹仙师相谈甚欢,起先还以为对方聊起金石道,只是说些惠而不费拉近关系客套话,不料双方越聊越投缘,说起某些知者寥寥印蜕,对方臧否评语,往往语中,极有见地,绝不是上山前临时抱佛脚,看几本印谱书籍就能够说出来行家话。
,就算是薛怀自己,哪怕是个远游境武夫,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出别人个弟子类似事迹,只说与曹慈问拳事,估计曹慈根本就不乐意出手吧。
薛怀在方才覆地远游下山途中,其实第眼就看到曹晴朗,还有那个手持行山杖小陌。
薛怀抱拳歉意道:“曹仙师,师父与位朋友出门游历,不在山上,只是离着不算太远,祖师堂已经飞剑传信,至多个时辰,就可以返回蒲山。”
旁元婴老仙师打个拂尘,稽首致礼,毕恭毕敬道:“檀溶,古木檀,水盛溶。如今忝为蒲山掌律,拜见曹仙师。”
不是老仙师好说话,见人就给大礼,事实上,在蒲山祖师堂,檀溶是出名不好说话,家主兼山主黄衣芸不管事,就由不得檀溶不立规矩当恶人。
小陌就又想明白个道理,十八般武艺傍身,绝不会闲置,总有用到时。
裴钱斜瞥眼某人,好像是说师父会,你会吗?怎当得意弟子?
曹晴朗无可奈何,没来由有些怀念那个郭师妹。
郭竹酒要是在这里,最头疼,就该是裴钱。
每逢树上百花绽放,花开朵,便有位玲珑可爱娇俏女子,现身其中,它们都是炼形成功花卉草木精魅之属。
而且天下仙山、门派掌律祖师,几乎就没几个是好脾气。
实在是自家蒲山,与这位驻颜有术曹仙师,结结实实欠份天大人情,之前青虎宫陆雍位嫡传真人,主动登门蒲山,送来足足两炉子羽化丸,颗神仙钱都没收。
按照山主说法,正是眼前这位曹仙师,帮忙蒲山与青虎宫牵线搭桥。
陈平安抱拳笑道:“久闻檀掌律是山上金石大家,珍藏印蜕千册印章万方,晚辈肯定要借此良机,逛逛檀掌律千金万石斋。”
“不曾想曹仙师也有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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