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眼醋醋,若是他们俩能够天公作美,两情相悦,就更好。
神仙眷侣,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老妪自顾自笑起来。
扫花台那边,崔东山与两个孩子提醒道:“今天两场问拳,你们俩记得保密,对外不许多说个字。”
程朝露点头答应下来。至于为什,费脑子想那些有没做啥,自己有那闲工夫,都可以多练拳趟,再做出桌子饭菜。
老妪犹豫下,提醒道:“醋醋,若是真成为此地祖师堂嫡传,以后可莫要任性行事,相信你已经看出来,那位年纪轻轻陈剑仙,虽然人极好,但是你看那裴姑娘,武学境界那高,在她师父那边,还是那重规矩,礼数周到,崔仙师都是快要当宗之主人,在先生身边,不样是毕恭毕敬。”
但是老妪真正对仙都山彻底放心和信赖,甚至不是这些所谓剑仙、宗主、止境,而是……那种发自肺腑笑容。
陈平安看待所有人,以及所有人看待陈平安。
就像那两个裘渎暂时还不知姓名、身份孩子,他们对陈剑仙,仿佛充满种不讲道理尊敬、依赖和亲近。
这其实是件很奇怪事情,在浩然宗字头门派里边,与老人们差好些辈分、境界年轻修士,许多人在路上见着掌律、祖师堂供奉,可能连招呼都不敢打,拘谨,敬畏,束手束脚,就更不谈半路遇见位开宗立派祖师爷。
在叶芸芸率先告辞离去后,隋右边言不发,她立即御剑下山,独自去往青衣河畔落宝滩。
裘渎则带着少女胡楚菱起,沿着山脊道路游历谪仙峰。
落魄山和蒲山之间,两场宗师问拳,让老妪大开眼界。
关键是那份赢拳之人不自满,输拳之人不气馁,让老妪觉得尤其可贵。
经过大渎龙宫那场险象环生境遇,再亲眼目睹陈平安出拳风采,让老妪对这仙都山印象大好。
于斜回却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疑惑道:“是好事啊,有什见不得人?”
这要是在家乡那边,老子凭真本事问剑赢谁,敲锣打鼓又咋,酒桌吹牛打屁,谁管得着?
崔东山皱眉,只雪白袖子趴在于斜回肩膀上边,“嗯?!”
于斜回立即叹口气,“听崔宗主。”
上次他们九个,被这只大白鹅以袖里乾坤神通收入囊中,除孙春王,其余个个把苦头吃饱,尤其是天不怕地不怕白玄,如今见着崔东山就跟见鬼差不多,于斜回同样记忆犹新,没事,等问剑赢过崔
胡楚菱双水灵眼眸,笑眯成月牙儿,嗓音软糯道:“都听阿婆。”
在裘渎这边,少女还是喜欢用家乡方言,称呼自己师父为阿婆。
老妪摸摸少女脑袋,“不晓得将来谁有福气,能够把咱们醋醋娶进门当媳妇喽。”
嗯,那个叫曹晴朗年轻后生,看着就很好啊。
而且曹晴朗还是陈剑仙得意弟子。
高山仰止。
何况那位那袭青衫,还是剑仙啊。
老妪眺望远方,没来由有些感慨,山河岂容人画得,地天还是圣分开。
老妪以心声说道:“醋醋,师父会争取帮你在这仙都山求个谱牒身份,但是此事未必能够成功。”
胡楚菱点点头,都不问为什师父会临时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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