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比叶芸芸更惊讶,老夫子难掩错愕神色,个纯粹武夫跌境,绝非小事,要比练气士跌境更罕见、更棘手,可即便如此,陈山主还是答应与师父那场问拳。
陈山主果然正人君子,行事慷慨磊落,为人光风霁月。
难怪年纪轻轻陈山主能够在那剑气长城,以外乡剑修身份担任末代隐官。
相信以陈山主人品,在那剑气长城,定然是有口皆碑、交口赞誉。
不得不承认,如今蒲山欠仙都山个天大人情,但是这样
御风途中,偷偷瞥眼徒步走向密雪峰黄衣芸和薛夫子。
发现那抹白云,叶芸芸抬起头,朝崔东山挥挥手。
崔东山啧啧称奇,不愧是刚刚跻身归真层止境武夫。
此外叶芸芸心性,确实跟自家仙都山投缘,大气!
犹豫下,崔东山临时起意,打算单独会会黄衣芸,风驰电掣,雪白身形在空中画出道弧线,在青崖间青石路落脚,来到黄衣芸身边后,作揖而笑,“恭喜叶山主武道更上层楼。”
嵬,下个,就是你这只大白鹅。
崔东山满脸笑嘻嘻,冷不丁把搂住于斜回脖子,脑袋磕脑袋,再压低嗓音道:“将来想要问剑赢过你师父崔掌律,已经很不容易,还想问剑这位下宗宗主?好胆识,有志向,佩服佩服。怎,你小子如今就野心勃勃,想要有朝日篡位当宗主?谁借你熊心豹子胆,赶紧说出来听听?”
于斜回顿时身体僵硬,立即望向陈平安,嚷嚷道:“崔宗主你再这胡乱冤枉人,就要跟隐官大人告状啊!”
陈平安转头笑道:“既然们下宗是剑道宗门,你又是剑修,想要与崔宗主这些前辈问剑,是在此山修行题中之义,恰好是你们练剑意旨所在,有什敢不敢。现在就可以把话撂在这里,以后你不管是赢你师父,还是赢崔宗主,都请你喝酒。”
于斜回立即底气十足,哪怕依旧被大白鹅勒住脖子,开始嘿嘿而笑,“隐官大人,那这会儿就得练习酒量。”
叶芸芸早已停步,抱拳还礼,坦诚道:“多亏陈山主相助,不然如果是将来与吴殳问拳,会有大问题,个不小心,就要落个与北俱芦洲王赴愬差不多下场。”
崔东山叹口气,欲言又止。
叶芸芸笑道:“崔宗主有话直说便是,反正都不是什外人。”
崔东山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先生从蛮荒天下返回后,受伤不轻,只说武学境,就从归真跌到气盛,不然也不至于与青虎宫陆老神仙讨要炉羽化丸,就是前不久事。”
叶芸芸内心震动不已,陈平安与自己问拳之时,竟然只是气盛层?她立即转头望向薛怀,“上次青虎宫送给们两炉羽化丸,还剩下几颗?你飞剑传信檀掌律,不管还有几颗,反正都带过来。”
听说在家乡那个小酒铺,酒局无数,可隐官大人就从没喝醉过。
当然,二掌柜坐庄,也从没赔过钱。
陈平安打趣道:“其实酒量般,只是铺子那些酒鬼酒量太不济事,全靠同行衬托。”
程朝露有些惋惜,纳兰玉牒要是在这儿,肯定又要将这句金玉良言记录在册。
崔东山御风离开扫花台,还有大堆繁琐事务等着他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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