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王朝,山下弈林棋院,都有那让九子对局习俗,棋手想要登堂入室,获得段位,都要经过棋待诏国手那个九子关。
李邺侯好像打定主意不与崔东山手谈,只是微笑道:“崔先生,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好,邺侯此次外出,并非游山玩水而来,需要马上返回南海护送渡船。想必仙都山如今事务繁重,所以就不浪费崔先生宝贵光阴。”
崔东山见对方死活不上钩,那就得法子喽,当年被老王八蛋欺负得惨怕嘛,自己总不能按住李邺侯脑袋下棋,只得谈正事,“家先生
原来是杀青学那个狗日,靴子里边暗藏玄机。
先前某人带个年轻读书人,和个仙风道骨黄衣老者,曾经起造访皎月湖。
然后在台阶那边,那家伙脱鞋子又立马穿回靴子。
年轻书生倒还好说,从头到尾,规规矩矩,颇有礼数,只是年轻人身边那位黄衣老者,委实是出人意料,让黄卷大吃惊,当时在水府内规规矩矩,不料境界极高,很快就在鸳鸯渚那边名动天下,自称道号嫩道人,出手便鸣惊人,打得同为飞升境大修士南光照颜面尽失。
李邺侯开门见山道:“相信崔先生很清楚邺侯这次来所求何事,可以开价。”
那本棋谱,随口笑言句,不如将棋谱改名为《牵牛谱》。
道士出身李邺侯,唯有哑然,默默将绣虎礼送出境。
不是怕惹麻烦,也不是舍不得那个水君身份,而是李邺侯成为神灵之后,变得愈发性情散淡,仿佛所有豪心壮志,早已丢给个个曾经自己,曾经天资清发神童,奉旨山中幽居修道却心怀山河少年道士,出山为官力挽狂澜于既倒青年文臣,续国祚、缝补山河、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中年和暮年,最后功成身退,转为山水神灵,再不理会家国事和人间事,只是买书、藏书、看书、修书。
崔东山转过头,已经换副面孔,笑着打趣道:“杀青兄,怎百年不见,境界没涨,个子倒是高截?是不是有独门秘诀,不如教教?”
矮小汉子老脸红,闷闷道:“没有事,崔先生别瞎说。”
崔东山笑道:“难得叙旧场,不如边下棋边谈事?”
李邺侯说道:“只要没有赌注,邺侯可以稍晚离开桐叶洲,硬着头皮陪崔先生手谈局。”
崔东山劝说道:“小赌怡情,个不小心,被邺侯下出‘月下局’,岂不是桩弈林美谈。可以让先。”
见李邺侯不为所动,崔东山手揉着下巴,手伸出双指,“让先不够话,可以再让两子,如何?”
结果这位大水君还是装聋作哑,崔东山跺脚,抖抖袖子,埋怨道:“邺侯,你也太过妄自菲薄吧,难道要当回围棋初学者,闯闯九子关?”
在绣虎崔瀺这边,低头认个怂,又不丢人。
至于崔瀺为何变成个少年郎,天晓得。奇人做怪事,不是才算正常?
来之前,主人就提醒过他和黄卷,若是见到个改名为崔东山少年,将其视为绣虎即可。
黄卷直到这刻,才发现身边汉子好像确实高寸余,不对,是足足两寸!
她下子想明白其中玄机,怒道:“杀青,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连这种事都要学那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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