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刻,坐庄那个人,就走。
郑大风不丁说道:“觉得那个罗真意,有点古怪。”
陈平安回过神,头雾水,“什?”
罗真意,绝对没有问题才对。
郑大风呵呵笑。
陈平安心思还在家乡小镇和神仙坟那边,问道:“还有更多‘来路’吗?”
去老瓷山各凭喜好捡取碎瓷片,去神仙坟那边放纸鸢,玩过家家。
陈平安心弦瞬间紧绷起来。
玩过家家?!
郑大风摇晃酒碗:“邹子去过骊珠洞天,如果没有记错,是在杏花巷那边摆摊子,后来还有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婆姨,就是那个邹子师妹,当年其实也去过骊珠洞天。既然半部姻缘簿,都被柳七带去青冥天下诗余福地,她手上那些红线,从哪儿来?这玩意儿,是谁都能炼制出来?就算是三山九侯先生,他老人家道法,足够通天吧,样没法子炼制。那多红线,到底是怎来,就是她从柴老儿手中求来。”
“都说二掌柜坐庄无敌,年轻隐官算无遗策,要看啊,真心不怎样。”
们双方怎都该打过照面。”
陈平安点头道:“是见过很多次,但是跟胡沣从来没说过话。”
郑大风再次泄露天机,“胡沣姓胡,他爷爷姓柴,你就不觉得奇怪?”
陈平安气笑道:“怎知道胡沣爷爷姓柴不姓胡。”
小时候陈平安都不敢走近那间喜事铺子,而那个走街串巷做缝补生意老人,也从不走泥瓶巷。
郑大风说道:“差不多也就那样,山主你自己扳手指数数看,双手数得过来吗?是不是已经够多?”
捻芯听出个大概,试探性说道:“养蛊?”
郑大风口酒水喷出来,想要与捻芯姑娘瞪眼,又不舍得,只好摆手道:“别瞎说。”
小陌轻声说道:“是种无形中大道流转,谁都有机会获得全部。”
郑大风笑道:“不扯得那玄乎,说得形象点,就是有人坐庄,所有人都在赌桌上,有人不断输掉筹码,离开桌子,在别处挣钱,可能是借钱,可能是捡钱,总之只要有钱,就都还能继续返回桌子,但是大体上,这张桌子,人还是越来越少,桌上筹码自然而然就越聚越多,等到桌上只剩下个人时候,才算结束。”
陈平安笑道:“你年纪大,你说算。”
关于小镇那幅光阴长河走马图。
知道师兄崔瀺肯定动过手脚,故意删减掉很多内幕。
但是陈平安怎都没有想到,会抹掉如此之多真相。
郑大风用手指蘸蘸酒水,在桌上写下五个字,刚好围成个圆,缓缓道:“是邹子率先创建五行学说,金木水火土,既有五行相生,亦有五行相克,金生水生木生火生土生金,金克木克土克水克火克金。高煊那尾金色鲤鱼,赵繇木雕镇纸,你送给顾璨小泥鳅,秀秀姑娘火龙手镯,你家隔壁那条四脚蛇。这里边学问,大去,多想想,好好想。”
郑大风翻个白眼,摇摇头,问道:“除老瓷山,还有呢?”
陈平安默不作声。
是那个神仙坟。
当年小镇孩子们经常逛地方,其实就那几个地方。
在老槐树下纳凉嬉闹听故事,在石拱桥和青牛背那边,钓鱼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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