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在处宫殿门槛外停步,转头看着里边大堂匾额和抱柱联,也搁放两排椅子,不过都是些……龙椅。
青同神色尴尬。
这些
纯阳道人没有倚老卖老,更不因为陈平安自称“晚辈”,就摆出长辈架势,而是打个道门稽首,用隐官这个敬称,作为回礼,吕喦这才微笑道:“黄粱派机缘事,陈山主做得很稳妥。”
至圣先师呦声,“这个称呼很大啊,吕祖,不得。”
纯阳道人笑置之。
至圣先师说道:“纯阳道友,就只是句轻描淡写‘稳妥’?怎回事,刚才在顶楼廊道那边,你可不是这说,如果没记错,道友还由衷称赞句‘道不可独占,与吾法相契’?心口合好话,总不至于说出口就文不值吧,有这样道理吗?”
纯阳道人倍感无奈。
心神重返桐叶洲镇妖楼,陈平安睁开眼睛,站起身,再次见到那位身材高大老先生,陈平安默然作揖。
第次是被先生带去穗山之巅,第二次是以末代隐官身份,陈平安代替剑气长城所有剑修,参加河畔议事。
之前在家乡小镇,陈平安只是见到道祖,未能见到至圣先师和佛祖。
在穗山那边,陈平安首次见过至圣先师,事后先生问起感想如何。在先生这边没什好藏掖,陈平安也就照实说,如果是在市井坊间偶遇身穿儒衫至圣先师,都要怀疑老先生年轻那会儿是不是……混过江湖。
老秀才乐呵老半天,说这个评价好,极好。
至圣先师你说算。
镇妖楼之外浩然天下,已是暮色沉沉,山下早已上坟祭祖贴过春联,爆竹声过后,吃过年夜饭,都开始守岁。
但是此地还是月在天心,明亮如昼。
至圣先师说道:“走,带你逛逛这座镇妖楼,除中土神洲那座,其余八座浩然雄镇楼,当年都是礼圣亲手绘制图纸。”
陈平安发现镇妖楼几乎每座殿阁内,都没有闲置,书籍字画,各色珍玩,加上甲胄兵器和众多山上法宝,显然都是万年积攒下来家当,想必也是那燕子衔泥蚂蚁搬家勤俭持家路数,最终使得外人游览镇妖楼,看着就像是逛座座藏宝楼,好个包袱斋。
陈平安当时看先生眼神和脸色,就知道不妙,担心先生回头在文庙那边,或是与经生熹平喝高,就什都往外边传,要先生保证别与外人说此事。老秀才嘴上答应,可事实上,如今别说是功德林经生熹平,就是文庙正两副三位教主,还有伏老夫子,郦老先生等等,都已经知晓这个评价。外人?如今文庙里边,没啥外人啊。尤其是那位在文庙算是被拉壮丁过去帮忙郦老先生,还问老秀才,你那关门弟子,是与至圣先师当面说?老秀才说那不敢,郦老先生便大为遗憾,说到底差点火候,年轻隐官胆子还是不够大。老秀才就立即急眼,那叫胆子大吗,那叫缺心眼……第二天,郦老先生就发现自己负责那块水文地理事务,翻番。
至圣先师笑着点头致意。
混过江湖?这个说法很好嘛。不比青冥天下那边“丧家犬”好听多?
陈平安再与至圣先师身边,那位秉拂背剑中年道士抱拳道:“晚辈见过吕祖。”
“吕喦见过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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