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不在官场厮混,但是扛不住对方朝中有人啊。
既然来头这大?!出门咋个不
可能是她不知道如何喜欢,所以故意装着讨厌。
可能是知道某些道理,只是做不到,不敢厌恶自己软弱,只好厌恶那些做得到人。
就像大冬天里,只别人家炭笼,只能捂热双手片刻,就要归还。
落魄山,山门口。
今儿过来点卯香火小人儿,与仙尉道长喝个微醺,摇摇晃晃爬过那道屋门槛,结果到宅子大门那边,小家伙忍不住骂句,只能再次如钻狗洞般,匍匐在地,爬过大门缝隙,拍拍尘土,那条棋墩山土地爷麾下喽啰白花蛇,还在远处候着呢。
她缓缓登高,有些怀念离开小镇之前天寒时节,她也会满手冻疮,所以每次出门去铁锁井那边打水,她都只提大半桶水,晃晃悠悠,到泥瓶巷,倒入水缸,差不多也就刚好只剩下半桶水。
后来,最后次见面,有人曾经留下句类似谶语话。
登鹳雀楼天高地阔,下鹳雀楼源远流长。
这个人,还曾为她泄露过天机,教她如何应对那位再起大道之争斩龙之人。
好像不管是去是留,她都有选择。
人笑掉大牙?
王朱突然问道:“听说青冥天下那边,有个大宗门叫岁除宫,水边有座鹳雀楼?”
白发童子愣愣,心虚道:“是浩然天下土生土长修士,对那啥青冥天下什岁除宫不熟啊。”
王朱笑置之。
白发童子心事重重,试探性问道:“没头没脑,你问这个作甚?”
结果瞧见位相貌儒雅读书人,年纪不大,瞧着三十岁出头吧,就站在山脚那边发呆。
朱衣童子路飞奔过去,挡在山门牌坊正中央,扯开嗓门喊道:“你谁啊?”
不等对方答话,觉得与人仰头说话,脖子太累,朱衣童子急匆匆转身跑上几级台阶,双手叉腰,小家伙本正经提醒道:“可不能擅闯山门啊,如今咱们落魄山不待客,你要是来山上找谁,得先去仙尉道长那边报备。”
书生笑着自介绍道:“叫李希圣,来自小镇那边福禄街,是李宝瓶兄长。”
香火小人儿目瞪口呆,心肝颤,啥?!竟然是咱们李总舵主兄长?!
而且最后,那个人笑着说,以后真遇到那种自认过不去坎,就去找他小师弟,就说是齐师兄请求。
王朱心情有些烦躁,深呼吸口气,转头望向骑龙巷下边相邻两间铺子。
屋内灯光涌出铺子,哪怕没有过路行人,依旧默默照耀着巷子里夜路。
她不喜欢那座学塾里书声和某人道理,不喜欢泥瓶巷隔壁那个人好心和善意。
不喜欢那大小,他们身上那种如出辙“没关系”,“其实还好”,“每个今天昨天都不曾虚度,每个明天都是今天希望”……
王朱提起酒杯,笑道:“不聊这些烦心事,既然见投缘,那就喝酒。”
白发童子提起酒杯,轻轻磕碰下,“走个。”
白发童子,看待王朱眼神里,有种咱俩都好惨同病相怜。
王朱察觉到这种情绪,难得没有生气,好像被个自称是落魄山杂役弟子可怜,犯不着生气?
王朱喝过酒,走出这间压岁铺子,在骑龙巷这边,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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