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从袖中取出三张玄都观秘制符印,轻轻放在桌上,“与三位道友相谈甚欢,算是见面礼,都别嫌弃。”
春社与那秋夜对视眼,都不敢去接过那枚剑气与道气相互萦绕紫金色符印。
只有吴懈,胆子大,不怕死,畏畏缩缩,小心翼翼拿起那枚符印,打个道门稽首,再与老道长致谢。
孙道长笑道:“桌上那本书,你算是白看,今天还好,碰到贫道,以后记得小心点,别再这见财起意,小心着道。”
春社突然问道:“敢问老道长,为何天下各脉符箓,符上都喜欢加盖方真人法印?”
秋夜脸色微变,笑道:“老道长莫要当真,是胡诌瞎编,哪有什出身玄都观祖庭磨头脉洪仙长,玄都观道官,岂是这种出身练气士,可以高攀得起。”
晏琢有点担心这家伙下场。
青冥天下有句广为流传俗语,是专门用来奉劝那些喜欢说话说半,不光是各州道官之间流传,就连在那各国市井坊间,都可算是妇孺皆知。
“上次那个说话说半人,已经在玄都观里边洒水扫地。”
毕竟大玄都观孙道长,道法高是高,小心眼得很呐。
玄都观。”
春社闻言愣,那个秋夜则将信将疑。
唯有那个吴懈,怒喝声,与两位道友埋怨道:“愣着作甚,赶紧,咱们起给老神仙磕几个响头!”
晏琢呲牙咧嘴,只是听说个玄都观,就这夸张。
孙道长摆摆手,“免,你们又不是玄都观道士,路上相逢都是道友,你们平白无故随便给人磕头,成何体统。”
在青冥
谁与这位老观主故意卖关子,胆敢话说半,着不慎,就要得到封邀请函去玄都观做客,不去还不行。
至于所谓“邀请函”,就是老观主巴掌给你打晕,等到醒来,就已经在间陌生屋内躺着,脚边搁放着水桶抹布、扫帚簸箕之类家伙什。
孙道长抚须笑道:“玄都观道官,啥时候这高不可攀,贫道怎不知道?贫道倒是觉得这位外放高升担任观首座洪仙长,若是果真与道友相熟,就很好嘛,贫道觉得将来当个观主,或是某个小国护国真人之类,都绰绰有余。”
晏琢立即懂,那位洪仙长,入老观主法眼。
因为老观主说去见,就肯定会真去见他。
那个秋夜突然问道:“这位老道长,可曾听说玄都观祖庭内,在那磨头任职洪坪洪仙长?听说前些年,高升去蕲州某国道观担任首座。”
孙道长笑着摇头道:“谁?没听过,道观有点大,可能贫道都没见过这个出身磨头脉洪仙长。不过贫道回头可以找他聊两句,怎就逛荡去永州,又是怎与道友你混熟。”
座道教宫观,有那三都五主八大执事十八头之分,这些家伙们下边又都各自管着大帮道官。
何况是玄都观这种首屈指天下巨观,再加上那些祖庭之外百多个大小道观,整个蕲州境内,属于玄都观脉,光是有度牒正式道官,就将近十万人。绝大多数道官,可能这辈子都还没亲眼见过老观主面。
何况就连玄都观祖师堂议事,老观主也不是次次都参加,大概十次议事,能有两三次到会,就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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