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她用眼角余光打量起身边两位道友,都在那儿装聋作哑,摆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架势。
春社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老道长,既然是登门拜访,要找青零道友叙旧,能否报上身份、道号?”
老道长笑呵呵道:“不能。”
吴懈给彻底惹毛,不过依旧拗着性子,压低嗓音嘀咕句,“如此好赖不分,小心出门没朋友。”
孙道长看眼窗户,笑笑,“狗改不吃屎,还是总想着艳女敲窗,非狐即鬼。”
若非出门在外,桌上又有写满金玉良言那本著作放着,不然吴懈就要破口大骂,少不得要回句,要不要本大爷送你去见老祖宗。
“竹不论长短皆可吹,但须因材剜窍耳,你们几个,被他选为可造之材,运气还算不错。”
孙道长随手拿起截竹管,掂量二,随口问道:“带你们来此落脚那个簪花娘们呢?”
毕竟那位龙师,是个两次跻身飞升境得道之士,对方有心隐藏踪迹,真要找起来,还是有点小麻烦。
何况孙怀中也没想着费这个劲。
月事。
无肠公子蓦然抬起头,沉声道:“道友止步,光天化日之下,岂可私闯民宅。”
真当两金丹龙门,是吃素?
真当这里是你们家呢?
只见门外出现个老道长,带着个年轻胖子,还有两个公子哥,闹哄哄跨过门槛。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家伙,但凡遇到这等极有可能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勾当,都要嚷嚷句,速速让开,都让来。
很多上年纪修道之人,年少年老时,就是两个人。
那个龙师,却是难得般人,始终痴情,只是喜欢故作风流,好像就怕别人觉得他痴情。
而这个“别人”,其实只有人,痴情人所痴情之人。
孙道长心中叹息声,龙新浦这家伙,其实怪可怜,便开口说道:“贫道来自隔壁蕲州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几分狐疑,难道那个亦师亦道友青零,竟是个女修?
若是男儿,没什,相貌粗犷,哪怕头顶簪花,好歹还能博个奇人异士名声,可要是女子……丑是真心丑点。
春社小心问道:“老道长是问青零道友去向?”
孙道长点头道:“就是来找他叙旧。”
她面露为难神色,既怕对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被仇家找上门,又怕对方不是找茬,自己却因为泄露踪迹,事后被青零道友记仇,害她白白吃个挂落。
见那个老道士还是径直跨过门槛,走入屋内,随手拿起部手写本药书,那页序文开篇内容,就很有学问,自称当今天下,医家每每喜好以王道治病,惜不知王道性燥烈,用药不慎,反增别疾,故吾舍王道,纯以霸道治之,是药皆取其魂而去其质,仅余轻清之气,便可百利而无害。
因为知道编书之人真实身份,孙道长倒也不觉得是对方是搞混“王霸”二字。
阻拦无果吴懈,便忍不住小声嘀咕句,“怎听不懂人话呢。”
晏琢开始期待这位道友在玄都观内扫地场景。
只见那位老道长放下书,瞥眼吴懈,看就是个喜欢附庸风雅,腰间光是玉佩、香囊就挂堆,笑着打趣句,“这位小哥,当包袱斋摆摊呢,贫道回头帮你介绍个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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