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郑又乾头雾水,“啊?觉得不生她气,就已经很有大丈夫气度呢,为什还要跟她道谢啊?”
曹晴朗缓缓说道:“有些事,只是说有些事,看似大家都故意不说,其实反而就是直故意在说。这样好心好意,当然是很好,不过长久以往,兴许也是种负担,有些时候还不如挑明,不躲着它,它就自己跑开。躲着它,它就跟们影子样,他人看待们眼神,们以为那些私底下议论,就像人生路上……白天日光和晚上月色,让们心里边最放下某件事,如影随形。当然,这种另类陪伴,有好有坏,不定全是坏事,只不过这里边好与坏,以及具体大小、比例,对们心境不同影响,曹师兄如今也不敢说太多,不过以后要是有所心得,可以再与你说说看。谈瀛洲年纪不大,却是个心细,她是故意在你这边当恶人,好让你早点适应这种别扭,就像场开卷考。”
郑又乾恍然道:“明白,还是曹师兄学问大!”
曹晴朗微笑道:“比起先生和崔师兄,差得远。”
郑又乾说道:“那也只是跟小师叔和崔宗主比较,不能说明曹师兄学问就不大。”
明月夜中,遍地月光如水,行人离开拿云亭,裴钱拉着李宝瓶返回自己住处,她们久别重逢,可以聊事情,实在太多。
曹晴朗在陈平安和崔东山先后确认过后,并无任何隐患,不过崔东山还是建议曹晴朗,先不用着急正式炼剑,等到稳固好金丹境后,再去景星峰闭关,曹晴朗对此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曹晴朗带着郑又乾起离开,双方住处距离很近。
走在夜深人静山路上,郑又乾试探性问道:“曹师兄,能不能跟你说个小小心事?”
主要还是觉得小师叔这个学生,温文尔雅,看就是个读书极有本事,也对,曹师兄是那个大骊王朝探花郎嘛,师父每次提起此事,也是相当高兴。
曹晴朗时间无言以对。
这口气,真像……自家先生?!
难怪先生这喜欢郑又乾。
不知不觉走到宅子门口,郑又乾轻轻推门,没推开,加重力道再推次,还是不成,竟然栓门。
这个谈瀛洲,说好别栓门别栓门,咋个就是记不住呢,忘性大,难怪总是丢三落四。
郑又乾感觉崔宗主是个奇怪人,至于裴师姐,郑又乾也怕啊,咋个能不怕嘛。
在跨洲渡船上边看那些山水邸报,关于当年金甲洲战场上女子大宗师,可不止三两封邸报提及“郑钱”,看得郑又乾总要心惊胆战,那会儿总觉得“郑钱”是个远在天边人物,反正跟自己没啥关系,结果倒好,她竟然是小师叔开山大弟子,下子就成自己裴师姐,现在每次跟裴师姐说话不结巴,就已经让郑又乾觉得自己很有英雄气概。
曹晴朗笑道:“是因为自己出身,遇见先生,还有们这些师兄师姐们,心里总觉得有点小小别扭?”
郑又乾使劲点头,“是啊,愁呢。本来没觉得特别算个啥,因为某个朋友,总喜欢拿这个说事,再不多想,也要多想,唉,越想越生自己气,确实挺没出息。”
曹晴朗笑道:“那你明儿就得与谈瀛洲诚心诚意道声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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