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
大眼珠子在大眼眶里从左转到右，把顾大人和月牙尽收眼中：“人靠衣裳马靠鞍，要说装模作样，
可是个行家！”
月牙没吭声，从汤里捞肥肉片吃。无心扫
他
眼：“哦，原来你大名叫做玄武。”
顾大人洋洋得意：“怎
样？本来叫顾石头，听着不够体面，所以当司令之后，就花点钱，请县里老先生给起个新名字！”
无心点点头：“玄武……就是乌龟嘛！”
顾大人张嘴：“啊？”
随即他转向月牙：“月牙，玄武是乌龟吗？”
去。”
顾大人瞬间变语气，双手合十对着无心拜拜：“心哥，别跟犯倔呀，别人面子你不给，面子你还不认吗？”
无心噎着，很徒劳边咽唾沫，边抬眼看着顾大人。
顾大人见他不说话，只好进步放低身段：“心爷，将来若是有起色，还能亏待你们两口子吗？远不说，等得好处，先给月牙买副钻石坠子，怎样？够大方吧？”
整块点心被嚼得半烂不烂，堵在无心喉咙口。他倒是憋不死，然而干张嘴发不出声。顾大人俯下身，抱着大拳头对他拱拱，语言越发甜美：“心肝，发发慈悲吧，顾某人也是老大不小年纪，再没有起色话，辈子不就耽误？”
月牙立刻摇头：“连玄武俩字咋写都不知道。”
顾大人又面向无心：“你别跟开玩笑啊！”
无心往米饭里倒半碗白菜汤：“爱信不信，乌龟背上趴条蛇，合起来就叫玄武。”
顾大人把筷子往桌上拍：“操！老不死还要块大洋哪！”
无心吃口汤泡饭，随即转移话题：“要去帅府，得换身衣裳。法师就得有法师样子，顾大人，你去给弄套僧袍回来，颜色样式都不拘，但是料子定要好。”
无心攥拳头，拳击向自己胸膛。只听“咕噜”声，点心下去，他终于说出话：“你也可以去找出尘子。”
顾大人听他口风松动，心中登时喜：“你懂个屁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无心是真不想去，然而又不能不去。顾大人前程当然是要紧，他也希望顾大人能有个升腾。
月牙做好饭菜，热气腾腾摆上来。三人围着圆桌坐，顾大人得无心答复，心中喜悦，忍不住挥着筷子高谈阔论，认为自己肚皮雄材伟略，只要有机会，就必能成就番事业。
“区区丁大头和张小毛子就能把打败？”他边吃边说，洒得满桌都是白菜汤：“顾玄武从小就不是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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