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扭头看她:“还早呢,接着睡吧!”
赛维摇摇头,伸腿下床,摸索着去穿拖鞋:“不睡,不知道今天还要出什幺蛾子。原来有娘时候,虽然娘还不如们机灵,但总像是有主心骨;现在娘没,爹又不在家,们不提防是不行。”
她正色说过篇话,然后就出门去叫丫头送热水。番洗漱过后,三个人都干净,胜伊又让老妈子预备早餐。早餐是西洋式蛋糕、牛奶、咖啡。赛维
赛维惊恐无措,因为听人讲老故事,都说鬼怕恶人,于是退无可退,索性站在地上开始叫骂。卧室内外只有墙之隔,她出声,外间立刻就有知觉。
她是不防备胜伊,房门虚掩,并没有锁。所以未等她话音落下,房门被人“咚”声撞开,正是无心和胜伊起冲进来。胜伊身上还缠着条毛毯,两只脚路乱绊,刚进门就摔个狗吃屎。无心穿着衬衫裤衩,打着赤脚挡在赛维面前。张开双臂做个护卫姿态,他向前定睛看,随即却是松口气。
步步走到梳妆台前,他对着玻璃镜子弯下腰。从衬衫胸前口袋里摸出铁针,他用针尖轻轻去刺镜中光团。针尖触到冷硬平滑镜面,当然不能够深入,然而光团宛如自有生命般,竟然随着他戳,闪闪烁烁熄灭。
若有所思捏着针直起腰,无心回头对着赛维和胜伊笑:“没事。”
赛维在叫骂句之后,就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此刻才透气:“怎会有光?”
无心笑着摇摇头:“不用细想,缕残魂而已,自保都不能够,自然也不会害人。至于它是怎来,还要再想想。不过般人是看不到它,旦见到,说明你们阳气不足,不是个健康走运时候。从今往后,万事都要小心为好。”
胜伊抱着毛毯,凑到赛维身边:“姐,不出去睡。咱们三个谁也别走,起混到天亮吧!”
二姨太床,算是张双人床。赛维和胜伊东倒西歪蜷缩着躺下,无心坐在旁充当守夜人。独自坐在夜色之中,他聚精会神玩弄着手里铁针。方才镜中缕魂,不知道是不是二姨太,总之是受铁针吸引,此刻还幽幽附在针上,在无心眼中,是抹挺好看光。小健从门缝里挤进个血淋淋小脑袋,因为怕针,所以不敢靠近,只怔怔看着他。看会儿,见他不理人,就索然无味飘走。
无心对着根针思索良久,最后心里隐隐有点数。转头再去看身边对姐弟,他发现姐弟两个都已经入睡。窗外月光洒在床上,深浅光影勾勒二人相貌——平平眉毛,内双眼皮,很干净秀气单薄脸儿,因为瘦,所以看着仿佛是还没长开,有点青黄不接幼稚相。经过几日交往,无心知道他们两个绝不幼稚,小小青年躯壳里驻扎着泼辣少奶奶灵魂;若谈情操和志向,他们或许没有;若谈小心眼和小手段,他们都算人才流。样米养百样人,他们姐弟也算其中类。不过无心寂寞极,能够和他们两位厮混阵,已经感觉十分荣幸和快乐。
天还没亮,赛维就先醒。醒之后坐起身,她朦胧着双睡眼去看无心:“你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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