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想又想,没想出头绪,可心中像
无心坐在片明媚阳光里,半张面孔被阳光照耀得要透明。美滋滋对着苏桃笑,他开口说道:“等你当兵,咱们日子就好过。”
苏桃愣,舌头上甜味立刻消失无踪。原来持久战并未结束,她怒发冲冠想,他还想用糖衣炮弹哄呢!
“谁说要当兵?”她粉嘟嘟脸蛋瞬间冷成苍白:“谁要当兵你找谁去!不是兵,是盲流。没家没钱,也吃不起豆浆油条。”
无心还是笑,笑出副没脸没皮孩子相:“桃桃,昨晚话还没说完呢,你哭,吓得把下文都忘。今天你给点儿时间,听听话到底有理没理,好不好?”
苏桃听他换口风,和昨夜那副死气活样德行大不样,便起好奇:“你说。”
苏桃肿着眼睛坐起身,发现无心已经出门买油条豆浆回来。白琉璃盘在对面床上,双黑豆眼睛定定望着她。猫头鹰照例是蹲在角落里,灰扑扑像截矮木桩子。
她揉着眼睛往窗前小桌上看,发现豆浆里面居然加打散鸡蛋花和红糖,简直稠成粥。这时房门开,无心端着水杯和牙具走进来。
“来。”他嬉皮笑脸开口:“先刷牙,然后趁热吃油条。油条是用香油炸,现在还脆着呢!”
苏桃从他手里接过挤好牙膏牙刷,心中有些恍惚。无心看起来太若无其事,让她感觉昨夜交锋不过是场梦。无心把水杯也递给她,顺手从床底下拉出只大痰盂。在她低头对着痰盂刷牙时,他又出去趟,把湿毛巾也拧回来。
苏桃擦过脸,自己下床在桌前坐。拿起根油条咬口,她尝出好滋味,立刻回头去看无心:“你吃吗?”
无心清清喉咙,又下意识伸手抻过白琉璃尾巴尖捏来捏去:“桃桃,是这想,凭着你现在身份,唯出路就是去参军。昨天你那个田叔叔告诉,说是从军队里出来人都会有户口和工作,而且还是好工作。桃桃,你自己说,是工作好,还是流浪好?”
苏桃不理他话茬,直接问道:“那你呢?去参军,你怎办?你干什?”
无心答道:“?个人总不会饿死。你到哪里当兵,就到哪里生活。你能出军营,就和你见面;你出不军营,也给你写信。等到将来你退伍,要是不嫌弃话,还跟着你。”
苏桃因为从不在他面前藏*,所以此刻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脑筋不由得有些不够用:“真假?”
无心点头:“没户口没工作,谁要谁吃亏,骗你干什?”
无心走到床边坐下,紧挨着桌子答道:“吃。”
苏桃现在不大相信他,捏着油条又问:“真吃?”
无心笑:“真吃,在楼下油条摊子上吃,豆浆也喝过。”
话音落下,他对着苏桃掀身上单衣,向对方展示自己白肚皮。苏桃用手背又在他胃部轻轻摁下,摁过之后心里有数,知道他肚子里是真有食。
收回手喝口热豆浆,苏桃烫得伸舌头。豆浆太甜,内容太丰富,让她不假思索感到痛心:“加鸡蛋和糖不得多花钱吗?日子不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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