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跟上他,活人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跟。不知怎,他们忽然感觉眼前丁老先生不再是他们印象中丁老先生。印象中丁老先生虽然也有点神鬼莫测意思,可是老头挺和气,不冒险。跟着老先生混饭吃,是个缺德不缺钱太平差事。
活人是有思想,真
道疾风,后方名保镖发出惨叫。几支手电筒瞬间起开,沿着地上片细细血点子瞧,他们在通道边发现濒死同伴。同伴颈侧动脉是血糊糊片,皮肉仿佛是被生生撕扯开,鲜血滔滔淌地。救人是绝对来不及,他们眼看着同伴在血泊之中抽搐成具尸体。
起初谁也没有说话,后来有人开口:“难道除水里,地上也有东西?”
丁思汉无言摇摇头——他不敢确定,也许是新敌人,也许是无心。有小鬼声音响在他耳边,嘁嘁喳喳指指点点。他猛晃动手电筒照向斜上方,簇钟乳石中闪过条白影,他手慢秒钟,甚至没能分辨出无心消失方向。
关闭手中手电筒,丁思汉悠然神往叹口气。保镖死亡并不能让他动心,让他念念不忘还是无心。无心在时候,他终日思索着如何折磨对方;无心不在,逃,他又像个贱种似,开始饥渴思念对方。他简直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几辈子光影记忆全重叠在起,男女老少四个字似乎也根本无法将他描述清楚。他像个情窦初开小姑娘样对无心又痴又迷,也像个身经百战老色胚样,恨不能垂涎三尺口吞对方。羞涩而兴奋回忆着自己方才对无心抱,他走神,任由黑血顺着自己鼻尖往下滴答。
小鬼们献媚似挤到他耳边,个说无心在这边,另个说无心在那边,他被小鬼们指挥得团团乱转,可是连无心毛都没能觑见。正是茫然之时,身后又起声哀嚎。三束手电筒光芒起向后转,走在中间名保镖随即猛闭眼,因为迎面被喷满头满脸热血。
无心又咬死名殿后保镖。和保镖们相比,他武器只有牙齿。锋利牙齿咬断颈侧动脉,断即逃,他在地面上几乎是不停留。有人开枪,边射击边崩溃似怒吼出声。潮湿碎石屑应声飞溅,死去保镖软软瘫在地上,无心则是再次不知所踪。
丁思汉身边只剩下两个活人,个活人在叱天骂地开枪乱打,另个活人则是靠边,自作主张想要沿着原路往回走。丁思汉其实直很依赖保镖们功夫和力量,可惜保镖们精神不如他们肉体结实,而且水中蚂蝗和地上无心,已经解决掉他们中三分之二。
暗暗叹口气,丁思汉蹲下身,先是念念有词在地上画出两道符,随即双手拍地面,口中轻声喝道:“起!”
躺在地面上两具新尸首,具近点,具远点,全有反应,摇摇晃晃先后站起身。他让小鬼附上他们新鲜尸体,虽然行尸走肉总比不得活人灵活,但是聊胜于无,可以勉强用。
死人活,活人则是吓傻。丁思汉用手电筒向他们晃下,声音轻而沙哑,在洞窟之中引出空旷回声:“不要怕,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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