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白琉璃先开
口：“无心，你是偷偷
和妖精生孩子吗？”
无心抬起双手捧住小男孩脸蛋：“白琉璃，别胡说八道。
能不能生，你还不知道？”
小男孩嗅着空气中浓郁阴气，身体惬意之极，只是担心被吃，精神上很受折磨。对着无心闪烁
阵子泪光，他见无心无动于衷，便眯着眼睛又是笑，小嘴巴咧开，里面露出条尖尖鸟舌头。
无心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像？”
小男孩六神无主闭嘴。
地上，手捏着猫头鹰尖嘴，手掖到猫头鹰翅膀下：“嘿嘿，又是你？”
话音落下，他把舌头长长伸出去，在嘴唇四周舔圈。松开对方尖嘴，他开始用手指去拔猫头鹰脖子上羽毛。猫头鹰看他要以杀鸡手法对待自己，吓得肝胆俱裂。而无心拔着拔着，忽然想起更重要事。用两条腿把猫头鹰夹住，他解下白蛇身上纸笔，展开去看上面小字。边看边又问：“白琉璃，那个丁秘书真没欺负桃桃？”
白琉璃悬在他头顶上：“她还好，只是每天逼着桃桃抄书跳舞打拳唱歌。哦对，她今天还带桃桃去洗澡。无心，为什
桃桃不用香料，皮肤也是香？少女都很香吗？”
无心把纸条摁在猫头鹰脑袋上，捏着小铅笔头写回信：“你可以去闻闻丁秘书。”
白琉璃本正经答道：“闻不到，没有和丁秘书睡过觉。”
无心又道：“看在你这像份上，就不吃你。不过你要帮个忙，否则今夜不吃，明夜还是要吃。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让人抓到你！”
小男孩望着他，不住眨巴大眼睛。
无心扯过他只耳朵，秘密耳语良久。末抬起头，他追问句：“听懂吗？”
小男孩“呼——”叫声。
无心在他头顶拍下：“好，现在马上变回
无心写着写着停笔，仰起头思索片刻，低头继续写：“白琉璃，不能再留在这里。你知道，伤好得太快，已经引起他们怀疑。打算带桃桃走。刚才忽然想起件事——钢厂里面铺着铁轨，有专用车皮直通猪头山矿区。如果火车还通，们就扒火车走；如果火车不通，们也可以沿着铁轨走。你在县里见过火车道吗？没有吧？猜火车道沿线定是很荒凉，应该没有人烟。”
白琉璃低头看他，发现他瘦：“你打算怎逃？”
无心摇摇头：“你让想想。”
白琉璃不知道无心能走哪条路。革委会大门前总不断人，后院院墙前阵子被炮弹轰出个豁子，是无心往日出入后门，不过豁子外面也有卫兵。让白琉璃出手，白琉璃只能是花费时间与力量去咒死他们，可是卫兵轮换着来，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诅咒哪位才合适。如果放弃咒术使用板砖，卫兵又不会像无心样由着他打。
白琉璃正在盘算如何闹鬼吓走卫兵，不想无心腿间忽然缭绕起淡淡黑烟。他随着无心起望去，就见大猫头鹰在烟雾中变形状，居然成个缩着肩膀光屁股小男孩。两只小手抱拳头，他蹙着两道眉毛向无心拜又拜，想要求饶。而无心和白琉璃张着嘴望着他，统全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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