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心面前。
在狂饮无数汤汤水水之后,无心肌肤渐渐恢复充盈饱满,被厚胶布撕扯掉毛发也开始重新生长。丁思汉认为自己等待得够久,如果再继续喂养无心话,未免过于仁慈。
把铝盒打开摆在水泥地上,盒子里放着七长八短雪亮刀子。先前丁思汉只害人,不吃人;所以他如今也只好避人耳目开斋。当然,吃不是目,他并不是馋嘴人,让无心疼疼,怕怕,才是目。
果然,无心真怕。
他新生两道眉毛非常黑,黑得几乎带潮湿水意。随着丁思汉逼近,他眉毛微微颤抖,微微凹陷眼窝中,两只乌溜溜大黑眼珠也是光芒闪烁。丁思汉注视着他眼睛,忽然满心欢喜,兴奋得要叫要笑。甩手刀扎进无心面颊,他手腕转,剜下块血淋淋肉。无心疼得周身起抽搐,喷涌而出血液却是稀薄淡红颜色。刀尖扎着肉收到面前,丁思汉伸出舌头舔下,随即笑着皱眉扭头:“味道还是很不好。”
用固体酒精烧开小锅山泉水,丁思汉蹲下身,将刀尖上肉放到水中涮涮。滚水之中浮出薄薄层血沫。肉却是粉红没有变色。丁思汉对它吹口凉气,然后起身面对无心,缓缓张大嘴巴,用牙齿衔住肉。
紧接着向后仰头,他把肉从刀尖上咬下去。上下牙关结结实实合拢,他盯着无心慢慢咀嚼。最后“咕噜”声把肉咽,他笑微微告诉无心:“应该把你煮吃,煮过之后,你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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