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天瞻微微点头：“你是这个竹筒盐行
老板？”
息衍摇头：“
没钱做那
大生意……但恰好有个姓江朋友做这个生意，他不介意给帮点忙。”
“用东陆每年几十万金铢买卖帮你这个忙，宛州江氏
代代主人还真是热衷政治。”翼天瞻说。
息衍忽地直视翼天瞻眼睛：“战争触即发，此刻能否留下？”
翼天瞻沉默
很久，没有直接回答：“们去年才在殇阳关阻止他们次，他们这快就能恢复过来，可见这些年里他们已经积攒很强力量。战死十万人，在辰月眼里依然只是次小挫啊。”
八月十二，黎明将至，有风塘。
翼天瞻在息辕引领之下走进息衍书房，看见地上铺张大席，各处散落纸卷堆起半人高，息衍正拢着蜡烛浏览归类。
“以为你是个武士，所以文书工作必定不擅长。”翼天瞻说。
“以为羽人也是要睡觉，所以不会凌晨时分来人家中拜访。”息衍依旧凝神在那些纸卷上，往旁边挪挪，腾出块空地，“桌椅都挪到外面去，将就着坐下。”
翼天瞻坐在他身边，沉默会儿：“这时候来拜访有点冒昧，不过明天夜里将离开南淮。”
“当然，”息衍冷冷地笑，“要颠覆世界人，哪会把十万人命看做什大事呢？”
翼天瞻深深吸口气：“很快也许会有十万羽人死去……侄孙翼霖已经成为羽族各方力量中最强者，他刺杀羽皇，正逼近齐格林，他期待着在那里为自己加冕。他已经迷
息衍微微愣，慢慢放下手中纸卷，抬起头来：“在这个特殊时候？除尘少主父亲新丧，得到情报还有宁州局势陷入混乱，此外青阳部宿敌朔北部最近大量地从商人手中购买铁刀和铁马镫，都以黄金支付，这是备战迹象。本想整理完这些宗卷去找你，告诉你结论，那就是辰月将有新轮动作。这次们可能被迫和他们正面开战。这时候你作为宗宗主忽然离开，会缺少援手。”
“这些宗卷是什？”翼天瞻问。
“过去二十年来在东陆找到所有天驱，共计千百六十四人，铺设张大网，遍及整个东陆，如果们需要，只要发出带有鹰徽信，他们将应们召集而来，再次举起鹰旗。”息衍拍拍那些纸卷，“可旦发出召集，们全部力量就会公之于众，们也就再也无路可退，只能和辰月不死不休。所以想和你商量。”
“会死很多人吧？那是你都不愿意看到。”翼天瞻沉默会儿，叹口气，“你这张大网是如何工作？”
“你知道东陆这边这些年来有个新兴商业叫做‘竹筒盐行’？这些盐行获得皇室特许，在东陆四处经营盐业，他们和其他盐商不同是他们派伙计送盐上门，这些盐封在竹筒里，就叫做竹筒盐，都是产自青石上好海盐，价钱比别家还便宜些。所以竹筒盐行生意遍及各个诸侯国，只是被同行所恨，因为它基本不赚钱，皇帝给那张盐引原本值很多钱，可是这个盐行却没有打算用它来牟利。”息衍说，“但是某些人收到竹筒里，不仅仅是盐，还会有信。这样人共有千百六十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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