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他忽然有种奇怪
感觉，那就是天驱——天驱就是两个拥抱在
起年轻人背影。
着淬毒短矢。他们把弩箭从盾牌上方伸出，只要扣动扳机，数百支短矢可以把中央两人完全埋葬。
“终于……终于要死
啊！”姬野吐出口含血唾沫，笑起来，露出满是血丝牙齿。
“这
死……真比砍头好啊！”吕归尘跟着他笑，“比砍头好，好太多！”
“废话！站起来！
们站起来！”姬野咆哮，“这样们是站着死啊！好过被狗样压在地上砍头！”
他挽住吕归尘手，两个人支撑着重新站起来。
姬野紧紧地攥住握刀手腕，用尽最后力气，仰望天空：“阿苏勒！起来，们起来！铁甲……依然在！”
吕归尘从坎肩夹层里抠出指套，珍而重之地把它套在自己右手拇指上，铁青色光点亮他眼睛。他对着天空高高举起握刀手：“依然……在！”
年轻人们把这句话咬在牙齿间，猛地喷发出去，声如雷霆，仿佛要与整个世界为敌。而后他们互相拥抱，放声大笑，把背心留给逼近弩手们。
“天……驱！”百里景洪面如死灰，“天驱！真是天驱！那息衍也是天驱……直不知道在南淮城里，这些乱国逆贼猖狂如此……”
拓跋山月默默地眺望，轻轻抚摸自己心口。这就是天驱，太古时代铁皇后裔。曾经辉煌如日尊严残留在古老青铁指套中，不曾死去，只是沉睡。现在铁皇们灵魂苏醒！尊严升腾起来！年轻人们用力把套着指套手举向天空，他们在炫耀，他们在大笑。拓跋山月听过关于天驱传闻，却并不理解为什总有人会效命于那个叫做天驱团体。他们所求是什？拓跋山月想象这些人在深夜围聚在荒原上围绕着火堆披着重甲，他们身影高大而沉重，像是祭祀某个远古神明。可是他们又信仰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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