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合鲁丁家族主人怒得举起手里鞭子,差点就要抽在这个不懂事儿子脸上。
额
“巴赫还剩多少人?木亥阳还剩多少人?”合鲁丁家族人急问。
“诸军全部被分切开来,巴赫将军正在收拢骑兵。死伤数字不知,但伤亡惨重。”
“再探!”合鲁丁家族主人又是挥手。
多达百人黑衣斥候奔走在战场和本阵之间,几乎是头尾相连地把前线消息报到合鲁丁家族主人那里,已经有几名斥候筋疲力尽,返回本阵就倒在雪地里,鞭打他都爬不起来。但是合鲁丁家族主人仍旧不能满意于这些消息,因为他仍未能从这些消息中明判战场形势。
这个高傲贵族并非全然没有战场经验人,这战青阳已经投入两万余骑兵和木黎“孛斡勒”以及大君亲卫部队“鬼弓”,青阳投入本钱已经太大,如果失败,元气必然受损。他骑兵是生力军,如果此刻投入战场,青阳获胜机会会增加,但是面对六万之众朔北骑兵,也有可能他送上去骑兵只不过给木黎和巴赫陪葬而已。
“九尾大纛”。它所到之处,必然是大君驾临,远近百里牧民都来拜见草原主人。
比莫干亮出九尾大纛,等于告诉几万个想杀死他朔北人,青阳大君就在这片战场上。
“想杀死朔北人……就让他们来吧!”比莫干随手从背后武士手里夺过九尾大纛。
雪漭两只前蹄落下,后腿猛地踏地向前窜,跃出山坡,百名武士拔出刀紧随在后。班扎烈呆呆地看着这支小小骑队踏着没马膝积雪狂奔而下,旗杆上九条豹尾在雪尘顶上猎猎飘动。
忽炭山以南里,三大家族骑兵和万六千名虎豹骑精锐仍在雪地中列阵。尊贵合鲁丁家族主人已经没有心思喝茶,他抓着缰绳手不断地握紧又放松,不时地嗅鼻烟来让自己安静下来。
“父亲,还不出战?要赶在朔北人还没有全部渡河之前啊!”合鲁丁家族儿子从阵后驰马而来。他叫额日敦达赉·合鲁丁,是个矫健英武年轻人,是合鲁丁家族主人长子,也是唯儿子。
“现在出战,功劳都是巴赫和木黎,们算什?”合鲁丁家族主人心里焦躁,“而且未必不会和他们起全军覆没,朔北部六万骑兵,不能小看。”
“可难道别人在前面死战?们在后面看热闹?”额日敦达赉比他父亲更焦躁,“草原上男子汉怎能做这种事情?”
“大人事!要你孩子插嘴!”合鲁丁家族主人发怒。
“娶妻子,是大人!只知道们这样回到北都城里,青阳部除不会说话孩子,每个都会指着们脊梁骂!”额日敦达赉瞪着眼睛。
黑衣斥候高速奔驰进阵,跪在合鲁丁家族主人面前:“前军急报!朔北部已经在冰河上搭好桥,河以西两万骑兵正在全速渡河!”
“战场上谁有优势?”
黑衣斥候微微迟疑:“混战中难以分辨,但军死伤惨重。”
“再探!”合鲁丁家族主人挥手。
前面黑衣斥候刚刚消失在风雪里,又是名黑衣斥候驰马而来:“前军急报!木亥阳将军所部未能切断渡河朔北部大君,已经在鬼弓掩护下回撤,正和巴赫将军所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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