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杂种!他们以为已经可以砍下头!”呼都鲁汗咬着牙。
早已准备好剥皮松木被投向冰河中,孛斡勒们在那些松木上铺设宽板,座足以供战马通行浮桥很快就要搭建完毕,而河上同时开工有六座浮桥。呼都鲁汗已经无法派兵上去
,阿苏勒耳边忽然响起白毅曾经唱过那首葬歌,悲痛和寒冷起侵入他身体,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十年后他再次回到故乡,迎接他不是亲人笑脸,而是千万人血。
“把他们推到河里去!”巴夯哥哥巴赫此刻正在台纳勒河上游举刀咆哮。
冰面上已经出现大片坍塌,数千朔北武士被压制在河岸边,他们还在挥刀死战,可是已经支撑不住。背后是冰冷台纳勒河,前面是占据绝对优势青阳武士,他们被紧紧挤压在起,无法列成有利阵形来防御,青阳铁骑兵挥舞马刀,狂喜地斩杀。人和战马尸体堆积在河岸上,鲜血从河岸上流淌到冰面上,流进冰洞里,落水朔北武士们垂死挣扎,河面上翻动着赤红色水波。
朔北部骑兵主力已经被压着退往台纳勒河西岸。在青阳部大队骑兵涌入战场之后,战局立刻改观,朔北骑兵被孛斡勒打乱阵形之后又被巴赫切割成小块,无法发挥薛灵哥战马优势,此刻人数占优青阳骑兵就占据上风。他们结成阵形,把朔北骑兵推向台纳勒河边。朔北部在河东岸队伍崩溃,武士们不得不撤向西岸,准备在西岸收拢队伍再战,青阳部随后追杀。如木黎所预料,冰河上临时搭建木桥无法让被追杀朔北骑兵迅速通过,他们不得不踏上冰面。冰面很快崩塌,此时还留在东岸几千朔北武士已经成为青阳武士刀下待宰野兽。
此刻,台纳勒河西岸,呼都鲁汗往东岸看去,看着他人成排倒下,仿佛砍草,眼角剧烈地跳动。他背后,数万朔北骑兵正在重新整队。那些人还能消耗青阳部大军多少时间?可能时间不剩多少,旦青阳人杀死河东岸最后个朔北人,他们就会架桥对西岸发起进攻,他们会用弓箭为掩护,在大队骑兵过河之后发动冲锋。呼都鲁汗不知道那时候他残存骑兵能否整队完毕,列出有利阵形。
他没和那个年轻青阳大君战斗很久,虽然他已经占据优势,但是忽然切入战场大队骑兵让他失去亲手杀死青阳大君机会,海潮般后撤中,他不得不跟着回撤。
他旁边插着他黄金苍狼旗,幸存武士们正以此为目标汇集过来。他没能拿到九尾大纛,就差点点,再给他点点时间,青阳大君那颗人头就要吊在自己马脖子下……他咬着牙,心里,bao怒,活像是头让猎物走失狼。就差点点,如果他手里有那三千人,他也许已经胜利……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想想,那三千人是呼都鲁汗看也心惊胆战,他们不可能被什人指挥。他们不是人,所以他们只听那个魔鬼。
那个魔鬼是他父亲,叫蒙勒火儿。
他看见河岸上最后个朔北武士被杆骑枪刺穿胸膛挑起来,就像件战利品被炫耀,而后扔到冰洞里。河岸上青阳武士们举刀对着天空,发出最后击前呼喊,声音仿佛要震开天空里浓密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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