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勒火儿!”木黎忽然吼叫起来,“蒙勒火儿!你出来!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没有任何征兆,随着木黎吼叫,周围忽然安静起来,所有白狼往后退却。孛斡勒们周围忽然空出片雪地,狼骑兵们隔着几十步看着他们。白狼们俯下身去,狼骑兵们离开狼背,站在雪地里,也俯下身去,贴近地面。
这时候只剩下匹白狼依旧站立,四条粗壮腿撑得笔直,风掀起它长毛,狼背上老人轻轻地抚摸着那
是铁浮屠没有手令不能调动,而且敌军太多,现在仓促出击,们会有危险。”名铁浮屠说。
“大那颜如果死在这里,就不必回北都城,把自己头送回去给阏氏就可以。”巴夯喃喃自语,“答应过那个小姑娘要把活大那颜带回去给她……”
“小姑娘?”那名铁浮屠武士愣下。他立刻就明白,北都城里流传着大阏氏和大那颜之间故事,和东陆达官贵人之间风流韵事样被津津乐道。
“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出什奇怪废话来,否则把你头拧下来!”巴夯明白自己就说奇怪废话,掌拍在那名武士头盔上,放声咆哮,“人马披甲!准备冲锋!”
这是军令,再没有犹疑机会,铁浮屠们抖开身后驮马背上油布,马背上乌青色铠甲上流动着森严光。
狼群冲入孛斡勒组成人墙,它们利爪仅用瞬间就把最前排奴隶们撕成碎片,带着热气血肉吸引这些野兽,它们扑在尸体上撕咬。这时候后面奴隶发动,他们以投矛刺向白狼头部,几头白狼被刺中,痛得嚎叫起来,伸出利爪把扑上来奴隶武士们拦腰扫成两段。更多奴隶甚至无法接近白狼,狼骑兵们掷出战斧,准确地斩入奴隶们头颅,保护自己坐骑。这些朔北武士辈子生活在狼背上,狼仿佛他们身体部分,狼利爪和狼骑兵战斧组成没有破绽战争机器,互相援护,交替进攻。
奴隶们用在骑兵身上有效战术完全失败,他们队又队地冲上去,队又队地倒下。但他们不停,更不后退,他们肩并肩,样互为援护,交替进攻。他们从小起训练,如同兄弟,兄弟手就是他们手,他们命是捆在起,只要还有名孛斡勒活着,这支军队就活着。
名孛斡勒在距离白狼不到三步地方被战斧劈中肩胛,他没有倒下,而是跪下,用尽力量绷紧背。他身后孛斡勒跟着冲上,踩在他肩膀上腾空跃起,在空中挥刀横扫。这刀准确地斩中匹白狼鼻梁,削去它双眼。白狼刚刚哀嚎着立起来,更多孛斡勒冲上,十几个人围在白狼身旁,用刀插进它腹部。
他们围住那名狼骑兵和垂死白狼,举刀劈斩,那股疯狂比狼更像狼,让人想起群狼扑在死去野牛身上抢夺肉块。但这小小胜利没有维持多久,后面狼骑兵狂怒地掷出数十柄战斧,把这些孛斡勒砍到在白狼尸体旁,此时狼和它主人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面目。
木黎提着刀在孛斡勒中四顾,他始终没有冲锋,可是他子弟兵越来越少,只剩下几十人围绕着他,狼群则如铁桶样包围他们,再外圈是朔北骑兵们高举武器呼吼着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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