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边是不是出点事?”跟在古月衣身后个副将指着海面说。
古月衣放眼看去,靠近海面几十艘渔船升起风帆,往海港中间聚集,那里是两艘渔船船头相对,隐隐约约两边各有人站在船头怒骂。
“唉哟喂,是司马家和陈家两个狗东西!”北固山伯张望就明白。
“司马家和陈家?”古月衣问。
“们这里两个大户,各有百十条渔船。蔷薇皇帝那会儿派到这里来驻防共有四个姓氏,如今司马家和陈家壮大些,其
海面上渔船往来,派繁忙景象。再过几日近海可能就要冻上,虽然只是层薄冰,走不人,可是渔船也就没法出海,渔民是抓紧最后机会,存点渔货准备过年。
“这片海富啊,产晋北国半鱼呢,地方也不算穷,不过太偏僻,外乡女人不愿意嫁到这里来,本乡小伙子老想出外闯闯。”北固山伯眺望海面,像是菜农看着自己菜地,满怀感慨,“年轻时候也想过去晋侯那里出仕,当个武士,风风光光。将军这样英俊人物,当时最是仰慕。不过现在老喽,离不开这片海喽,哪天晚上没鲜鱼汤喝,心里猫抓似痒。其实想想年轻时候,连个五十斤弓都拉不开,出仕什啊,自己找罪受。人生来命不同,这辈子也就是渔民。”
古月衣听得笑:“北固山伯满门可是世代军籍啊,天启城里陛下还想着大人为他北镇羽渊海峡呢。”
“唉!”北固山伯摆手,“说得好像们这个小地方有多要紧,老弟你看这个城啊,其实是个易守难攻所在,羽人根本打不过来!”
他觉得这个年轻将领蛮和善,并不耍晋侯特使气派,心里亲近,不由地就把称呼换成“老弟”。
“这个倒要请教北固山伯。”古月衣恭恭敬敬,像是学生请教老师。
北固山伯觉得面上有光,腆腆鱼汤填大肚子:“要进这片海港啊,先得过羽渊海峡,羽渊海峡那浪多高,水流多急,不说老弟你也知道。就算羽人渡得海,们只要在海港入口堵上十艘渔船,浇上火油塞满柴火,羽人来接战,们点上火,大船顺风过去,风助火势,那是烧得呼啦啦。就算火攻也不奏效,依旧没事,这片海不深,地下有两百枚破浪锥,是蔷薇皇帝时候埋下,请河洛匠师打造,用铁名叫水晶精,几百年不锈。只有们本地人知道那些破浪锥所在,行船时候自然绕开,羽人船轻,船底不厚,撞到就沉。就算破浪锥也没有都把他们沉海底去,羽人也得登岸啊,上岸,他们在水里本事都不算什,这里城墙高厚,万弩齐发,嘿嘿!”
“万弩齐发?”古月衣环顾周围,只有些军士懒洋洋地在周围走动,并不带弓箭,只是挎着柄制式老掉牙军刀,“倒是不知道这里射手有多少人?”
北固山伯愣,挠挠脑袋:“这个……倒是不瞒老弟你,晋侯大人也知道,们这里几百年不打仗,那些军籍人家都改行当渔民。如今要练兵都叫不来人。而且你看这海面,要练海战,不够开阔,要练弓箭……练也没用处,射个海鸟?还不如打渔呢。”
古月衣知道和这个以渔民自居伯爵大人是说不通,只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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