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巴扎也举起手。
阿摩敕感觉到那股喷薄而出热气冲散所有酸楚和无力,占据他胸臆。他不知道那五个字意味着什,可是看那四个人说起时表情,觉得那也许是段咒语,或是段旧时兄弟盟誓,又或是句旧日情人相爱时低语,经过许多年,知道苍老发黄,再次提起时候,仍旧能感到悸动穿越时间而来。
他也想举起手来,又有些犹疑。四周静得足以听见木柴烧裂噼啪声,几百个人左顾右盼,只有那四只铁铸样手臂指着天空。
“铁甲依然在。”忽然有个努力用力举起胳膊,他
男人,总要个接个地握着青阳旗,守着这座城。失败人,都是可耻人。
“现在阿爸死,你们也该知道,哥哥们也死,二哥疯,断腿。才忽然发现自己必须长大。今年十八岁,是帕苏尔家最后男人,不能再等着别人帮,因为他们都不在。也不能哭,如果也哭,那阿妈该怎办?”阿苏勒说,“所以,今天也是长大日。”
他深深地吸口气,“就要天亮,有个最糟糕不过消息,朔北狼主将在天亮攻城。他已经仿照逊王做法在城外插下红旗,旗圈里人都要死去。即使有逃脱,他们也会追杀他到草原尽头。朔北狼主是外公,可知道他是为复仇来,他要用这座城里所有人血,祭奠三十年前死在阿爸手里狼骑兵。”
年轻人们紧张起来,风吹到他们身上,他们感觉到寒意。再过个对时,天就会亮,那时和风起来,还有朔北人马刀。
“就要出城去,现在。在狼主以为北都城里已经没有人敢和他对敌时候,埋伏他。试着做过次,但失败,死很多人,不花剌将军箭还是没能射到狼主身上。但仍要再试次,因为想不到别办法来保护这座城。为保护这座城,已经死很多人,包括哥哥们……让知道亲人在怀里慢慢变冷那种感觉。”阿苏勒扫视他们每个人眼睛,“希望有人能跟起去,不能保证成功,更不能保证你们会活着回来,所以绝不勉强。可自己是定要去,即使只有个人,因为长大,要像个真正男人那样活着。要保护家人和朋友,如果有人想伤害他们,就得先从尸体上踩过去。要成为英雄,先要当个真正男人。”
他解开领口,扯断脖子上那根银链子,把上面穿着指套戴在拇指上,高高地举向天空,“们这样人,在东陆被叫做‘天驱’,这种时候,们总会说,‘铁甲依然在’。”
他深深吸口气,以漆黑天空为背景,仰望他指套,低沉地说:“铁甲,依然在。”
“依然在!”忽然有人回答他。
人群里,个莫速尔家年轻武士把手高举过顶。他神情坚毅,拇指上也闪烁着铁青色光芒。巴扎吃惊,他记不起那个年轻人名字,他秘密联络少年时交好伙伴要闯入“锁龙廷”时,那个年轻武士听到消息自荐而来。杀向“锁龙廷”路上,年轻武士直提刀紧紧贴着巴鲁,保护着他侧翼。
“铁甲,依然在。”巴鲁高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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