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看看楚子航,“你也是他在乎人。”
楚子航不说话,瞪大眼睛看着诺诺,还冲她使劲地眨眼。
“别慌,也别乱动,抱紧他别撒手。”诺诺完全没有理会他警告,语气还是轻描淡写,“不知道你看到什,想必是很可怕,不过们首先得把这家伙胳膊里刀拔出来。至于站在背后那家伙,不是趁人之危人,刚才那些话既是说给你听,也是说给她听。”
楚子航和诺诺面对面,他看到东西诺诺看不到。但他不敢说,只敢用眼神提醒诺诺,因为眼前这幕真是太诡异。
诺诺背后站着个人,站在灯光范围之外。楚子航看不清她模样,但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孩。
大臂上扎上止血带,以防短弧刀拔出之后伤口大出血。
她抬眼看看楚子航,无声地笑笑,垂下眼帘继续操作。
“应该会疼吧,可不是他,不知道到底有多疼。”诺诺头也不抬地说,“不过这也不是第次,上次差不多从他身体里清理出公斤碎片,他流血浸透两张床单。”
“哥哥真勇敢。”沉默好会儿,楚子航说。
“认识他时候,他还不是这样。”
她很安静,身材纤细修长,甚至可以说是窈窕。她应该在那里站好会儿,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但从楚子航偶然注意到她开始,就被她身上那股山样气势压住。
所谓山样气势,就是它那静静地待着,但你无法忽略它,也不觉得自己能撼动它。
就在诺诺絮絮叨叨地说话时,那个山样影子动,只是轻轻挥手。但随着她扬起手,诺诺身边那个打开医疗箱里,支银色手术刀轻盈地腾空而起,像是有知觉灵兽那样旋转之后调头,缓缓地逼近诺诺后颈。
那是条银色响尾蛇,已经锁定诺诺后颈大动脉。
“这家伙呢,就像那种硬硬也不好吃小核桃,你把它随便丢哪里都行,不过你非要咬碎他,它就
“那时候哥哥是什样人?”
“如果只用个字来形容话,怂。如果再加个字话,贱。没什追求,喜欢漂亮女孩子但是没胆子追,羡慕人家过得光鲜亮丽但懒得努力,有难过事就想办法忘掉,自己说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那他怎会变成这样?”
诺诺停顿下,眼神也有微微变化,然后继续俯下身,给路明非另边胳膊扎上止血带。
“因为太孤单吧?又怕受伤害。本来他生活圈子就很小,那些他在乎人还个个地离开他。”诺诺轻描淡写地说着,“每个人都是过生,可人和人生是不样,有人人生跟辛巴达纵横七海似,会遇到很多有趣人,认识很多朋友,老跟人吹牛都有很多故事可讲。对这样人来说,每件往事都很珍贵,但也都没那珍贵,就像有很多钱人,失去其中几块钱固然很可惜,不过还是有钱人。可这家伙是个穷鬼,穷到没有几个他真正在乎人,也没有几件他真正在乎事,如果这些人这些事都还OK,他就可以继续怂继续贱,可当这些人这些事不对,他就慌,慌着慌着就急,急着急着就发起疯来,疯着疯着就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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