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他不知道那个船舱在什
方位，只能在侧舷上焦急地跑来跑去，四处喊。
爆血已经把他给耗空
，不过所剩不多
力量还够他撕开舱壁，三个人远远地对视，都笑。
楚子航继续撕扯，这种吨位大船，船舷钢板很厚，即使有血统支持，手撕钢板这种事还是颇为勉强，也看得诺诺和路明非心惊胆战。
弄出
个足够个人通过缺口之后，楚子航不知从哪里弄来根细长铁链，吊着铁链下到船舱里，再把压住路明非和诺诺钢板也撕开。
路明非和诺诺对视眼，眼中暗藏话都是……这孩子没问题吧？
想过奋不顾身……”
海水直往上涨，两个人现在得把脑袋往前伸，口鼻才不至于没入水中，可他们居然就这咬着牙把歌听完。
“像
这样人，能有机会为别人奋不顾身，已经很好啦。”路明非做总结性发言，“所以师姐，你真不欠什，个人走，其实是有其他原因。”
话音未落，他听到脚步声。那毫无疑问是个人在船侧舷上走动，脚步声听着有点熟悉。
那人走得再近点，他呼喊声也清晰起来。
块砖。
路明非沉默会儿，笑笑，摸出手机来，“师兄你还能工作？放首歌听听。”
“当然能，防水。”芬格尔语气颇为骄傲，“来首什？《UnchainedMelody》怎样？《人鬼情未》主题歌，这里有猫王版本，深情！非常适合现在并排躺着两位！”
“不，给放在船上听那首。”路明非以温和但不容置疑语气说。
“品位太差吧？给你放经典曲目你不听，听什流行歌曲。”芬格尔不屑地哼哼，“兄弟跟你说，要当vintage男人，女孩子最不能拒绝就是vintage男人！”
但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问这些多余问题，于是改为三个人对望，大家都点点头，眼神庆幸，原本要团灭，最后不但反杀还全员幸存，过程固然艰辛，狗屎运也起很大作用。
路明非扭头看向旁，小魔鬼仍然被压在钢板下。楚子航看不到这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想要救他。这时候小魔鬼看起来有点孤单，正挥着手跟他们告别，这艘船就要沉，带着他起沉入茫茫大海。
“哥哥！姐姐！”那个人声音非常急切。
诺诺和路明非对视眼，眼中都流露出狂喜。他们边高喊，边使劲地捶起旁边舱壁来，真是不可思议，楚子航居然活着回来找他们。
“没劲！”小魔鬼不屑地哼哼，“再憋他们俩会儿，快要死，真心话就都憋出来。要你这个小鬼来捣乱！”
***
楚子航也喜不自禁。他沿着锚链重新爬回船上，才意识到船已经倾倒，大半条船已经淹在水里，这种情况下不必想也知道船舱严重进水。
说归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首歌调出来。虽然是台芬格尔性格手机，毕竟还是服从使用者意愿优先。
路明非把握着手机手举高，让声音好点。慢悠悠歌，带着几分伤感，像是个会背着吉他满世界溜达男孩唱。
“……像这样懦弱人，
凡事都要留几分，
怎曾经也会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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