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倒下去时候似乎看到太后眼里有水光闪过,还真是个向来嘴硬心软老太太啊。
意识最后瞬间,突然想起来华戎舟来,那个在宫门口骑马离开身影,果真那是们最后次见面。他说若不去,他便来寻,恐怕要永远失约。
模糊间听到太后声音:“快、快些抬出去,别被人撞见。”
抬出去?是把丢去乱葬岗吗,那是不是也太惨些吧
之后就是片黑暗,再无半点知觉。
心里片荒凉,勉强笑着说:“懂。”
“那就莫要动手。”
太后侧过脸,旁小太监端过来个托盘,上面有盏酒。
可能是疯,此时竟然有点得意,恨不得跑到仲溪午面前去说:
你看,是说对,没有人能辈子护着另个人,即便是……皇帝。
愿,又怎会被囚在这里?”
“昨日……皇上伤,可是你所为?”太后紧盯着。
“是。”心里出奇冷静,似是解脱般,因为知太后来意。从很早时候,还没参加宴席时候,比谁都清楚自己结果。
太后许久未语,过会儿才开口:“你知道前朝是怎亡吗?”
书里不曾提过,摇摇头。
孤身人来到这里,如今也要孤身人……离去。
太后开口:“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是你没有做到。”
拿起来,看着明显躲避视线太后开口:“枉费太后娘娘片苦心,实在惭愧,只求太后能保全华氏之人,再无他言。”
太后沉默下,才缓缓点点头。
闭眼抬高手腕,冰冷酒水滑入腹腔,片刻后疼痛就渐渐传遍全身。
先是疼,接下来就是全身麻木,无法动弹,这毒酒劲儿也太大吧,是见血封喉吗?
太后抬口气才说:“前朝皇帝太过宠爱自己皇后,导致皇后母族逐渐势大。最终外戚只手遮天,导致民不聊生,才揭竿起义覆王朝。”
心里瞬间有个念头闪过,却不敢想。
太后并未察觉异样:“所以建朝以来,朝最忌讳外戚扰政,自登上后位以来,母族何氏便举家搬至岭南,年关也不曾来往。帝王家最是不能重私情,因为想做好个帝王,那他所有感情都应该留给他百姓子民。”
深吸口气稳稳心神,赶走脑子里面念头,应是想多,太后也说,母族是可以归隐。
“皇上自小懂事知礼,却为你屡屡破戒,你若入宫,恐怕这后宫再难太平。知你性情,本不欲同你追究,可是如今他对你心思已经过重,昨日被你所伤却只口未提为你掩饰。若是想坐稳那个位置,是绝对不能有弱点。”太后低声说,语气带着些许迟疑,“你懂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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