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修补神桥,再强还能强过当年开辟这里仙人?
老人皇就算修补神桥,那又能如何?还能强过当年创立人皇殿那位人皇?
秦牧就算成神,那又能如何?秦牧还能强过他们天圣教樵夫圣人?
“那又如何?”
清幽山人微微怔,听到秦牧声音,秦牧又重复句,对着万念俱灰万念俱灭村长笑道:“那又如何?村长爷爷,他们失败那又如何?”
没有经历过这种失败,很难体会村长如今感觉。
清幽山人在旁看着,露出怜悯之色,叹息声。他并不想如此打击这位老人皇,他想打击是秦牧这个新人皇,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毛头小子个厚重结实教训,让他知道他切追求切责任到头来只是个微不足道笑话,只是场空,场梦!
他没有打击到秦牧,反倒将自己这位老朋友打击得心灰如死。
他与村长是旧识,早年时候有过交集。
当年村长邀请他出山时他也答应下来,也出山,可是那又如何?最终他还是拖着伤痕累累身体回到小玉京,他不禁遍体鳞伤,心也是伤痕累累。
秦牧还是第次见到村长如此无助如此绝望,自己抱着他,他就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祈求自己带他回家,回到残老村,回到自封闭小世界。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惶恐绝望老人竟会是那个教导自己教育自己高人,也没有想到强大如村长这样存在会被这轻易击倒。
村长经常说自己太强大,然而说出这句话老人现在切信念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村长已经被击倒过次,上次他被击倒后去残老村,变成个心残志残残废老人,如果没有马爷、药师、哑巴等人前后来到残老村,很难想象他会变成什样子。
秦牧还记得药师他们都离开村子,村里只剩下村长人情形。
“小孩子。”
清幽山人失笑,摇摇头,心中怅然:“当代人皇,还只是个喜欢玩水小孩子。当年也有过他这种热血沸腾岁月,那时只是个小孩子……”
秦牧微笑道:“他们是败,历代人皇也是败,村长爷爷,你也败。
从那之后,他便心灰意冷,腔热血蜕去。
这些年他观看小玉京各种记载,对历史解得越多,知道得越深,他早年切念头便都烟消云散。
秦牧来见他,带着修补神桥令他可以成神功法,有那瞬间他确心动,沉寂血液似乎又热起来。
但是随即便冷。
那又能如何?
颓废颓唐村长坐在村口,动不动,任由风吹雨打,任由黑暗侵袭,任由胡子疯长,就是懒得挪窝。
他不修边幅,不吃不喝,仿佛任由自己在那里烂掉。
而刚被击倒时村长,其颓废颓唐程度应该比那还要更甚。那时他是个彻彻底底彻头彻尾失败者,万念俱灰,无生趣,只是具行尸走肉!
而现在,击倒村长并非是他自己失败,而是历代人皇甚至人皇殿开创者,那位初代人皇失败!
初代人皇绝望,他感同身受,他像是个受惊中惶恐孩子,想要逃回自己世界里卷缩起来,自己舔着自己身上伤口,或者干脆就让自己腐烂着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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