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将她放下来，目光闪动，道：“聋爷爷这样卖字画不行，识货
毕竟是少。而且最近打仗，盛世字画，乱世黄金，前两年又灾祸连年，有钱人也不多。你若是想卖出去，须得施展些手段。”
他将聋子字画统统收起，束在
旁，提笔作画。
随着他作画，只只蝴蝶从纸上飞起，围绕着摊子飞来飞去，接着麻雀也飞
出来，叽叽喳喳，引得路人观看，啧啧称奇。
秦牧绘画不停，但见从纸上飞出鸟儿越来越多，燕雀飞舞，又有只大鸿鹄从纸上振翅飞出，羽翼张开有七八尺长短，四周都是片惊叹声。
聋子冷笑道：“卖弄！
又不是瞎子那个骚情货，不需要这样卖弄，识货自然识货，不识货求也不卖给他！”
这小丫头纵身跃起，扑到秦牧怀里，秦牧刚刚将她抱住，小女孩又变成白狐，从他怀里钻出来绕到他脖子上。
她跳起来太急，将聋子墨汁打翻，染黑几张纸，聋子连忙收拾，埋怨道：“灵儿，你太淘气，这几张纸也是花钱买，现在弄脏……”
“聋爷爷！”
秦牧哈哈大笑，不由分说将聋子抱起来，用力箍箍。聋子有些不太适应，挣脱出去，不咸不淡道：“来啊。”
“村长爷爷也来！”秦牧兴奋道。
该去国师府门前卖画，延康国师肯定愿意大价钱买下来。”
狐灵儿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懊恼道：“延康国师也没钱。他夫人生产，添个儿子，命福老给公子送来请柬，公子不在家是去。延康国师也不在家，办喜宴很是寒酸，清汤寡水。娘俩饿得都有菜色，说是国师打仗，国库也没有多少钱，于是国师就把自己积蓄捐。时心软便包个大红包给夫人，夫人便缠着说让儿子认公子为干爹……后来皇帝听说，宫里省吃俭用省下来些钱，母子这才能果腹。”
聋子道：“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溢矣。延康国师真是知音。”
狐灵儿撇嘴。
聋子取出些纸张，道：“用虚线写些字，你临摹就行。”
秦牧充耳不闻，又有只七彩凤凰从纸上飞出，在字画街中来回遨游，引来更多行人。
秦牧提笔画神，画尊门神
聋子脸色黑，哼道：“他也跑出来？莫非是看笑话？”
秦牧知道他自尊心强，笑道：“村长现在太学院中。聋爷爷收摊子，随去太学院便是。”
聋子摇头：“卖画便可以过活，不用你养。再过两个月便开始准备年货，画门神，肯定能够卖出去。”
秦牧哭笑不得，将在自己脖子上拱来拱去腻歪着狐灵儿摘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她小脑袋，笑道：“灵儿在跟聋爷爷学识字？书上字都认得
？”
狐灵儿又变成个小女孩，甜甜笑道：“都认得，就是意思不太好懂。这些日子常跑过来求聋爷爷教。”
小丫头将纸铺在地上，打算提笔舔墨，聋子连忙道：“不要用墨水，用笔沿着虚线写就行，这样可以多些几次。你这几本书先看看，待会给你讲解。”
狐灵儿跪坐在地，临摹聋子文字，很是认真。
“买画。”
狐灵儿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又惊又喜，急忙抬头，只见个少年站在摊位前！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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