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祖师道：“而开民智，则还需要你们继续变法，让神通者更多，让神通更普遍，让神通者成神。成神
神通者，继续为民，民众便不会去拜庙中神。民智开，则神通者愈发多矣。”
他继续道：“开经济，开民智，是为变法之道。你们现在做便很不错，神通为民所用，但是还需要时间，才能让民智开启，不再跪拜庙中神。这
路艰难，先触动是门派宗派利益，再触动便是上神利益。”
“上苍，只是上神走狗，后面只怕会有更大危难。”
他边修剪花枝，边道：“国师变法，为剑法增加三式，启动天地道法之变。你将修补神桥成神之法传出去，将变法又往前推动步。芸香小丫头前不久上香祷祝，对
说，你和毓秀公主开六合元神之法，延康国许多神通者在此基础上，为六合元神添砖加瓦，开辟出许许多多功法神通，这些都是大好事。”
他直起腰身，道：“道法神通日益精进，延康国神祇会越来越多，那时，百姓庙中神便会被破去。庙中神被破，破心中神也就为时不远！”
帮民夫收割稻子，民夫付钱给神通者，神通者拿到钱，用钱购买食物，购买修炼所需材料，这钱又会回到民众手中。他们都要交税于国，国库有税，国富。国富则可以开水利修交通，便民利民。于是，国富则民富，民富，则资源富足，神通者可以买到各种资源，修炼起来自然远超从前，于是则民强，则国强。”
秦牧听得入神，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回头看去，却是祖阳教主、裕连教主、司嫄薇等人杀气腾腾闯入文元殿。
天魔教历代教主却没有动手，反而停
下来，侧耳倾听。
“民众被门派世家奴役太久，有奴性，跪下去就再难起来。国师现在便是让民众起来，这需要时间，不过变法至今，已经渐渐有成效。现在民众，已经不跪神通者。”
少年祖师思绪沉浸在变法之中，没有觉察到他们到来，回忆往昔，道：“见过变法之前情形，那时门派宗派林立，农民在田间耕种，要下跪叩首，口称老爷，献上肉食。与国师为改变这种奴性，用两百年时间。民众站起来，就很难再跪下去。”
秦牧心神震动，丢下花剪，长揖到地：“祖师实在是天圣教圣师也！”
少年祖师连忙丢掉花剪，搀扶他，笑道：“你是教主圣师，岂有称为圣师道理？快快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四周祖阳、裕连等历代教主纷纷向他长揖到地，异口同声道：“
秦牧回想地涌石像民众跪拜之事，道：“他们还是会跪神像。”
少年祖师面色古怪，道：“国师说，破庙中神易，破心中神难。但看来，破庙中神也不容易。曾经做过个小小试验，测试民心。在京城外建个小庙，然后点化条脏兮兮癞皮狗，让癞皮狗坐在庙里神坛上。你猜，发生什
事？”
他叹道：“过几天，癞皮狗庙便香火鼎盛，前来烧香上供老头老太太络绎不绝，癞皮狗前功德箱里塞满钱。别说癞皮狗，把个癞蛤蟆放在神坛上，都会有人塞钱上香！”
秦牧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便笑不出声来。
“所以，开经济，还要开民智，才能破庙中神和心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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