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之角,窃幽都,分疆裂土建立酆都,这是大罪。”
土伯认认真真道:“你站出来是要为他出头?你想代他受过?”
秦牧沉声道:“帝阙神刀是开皇设计,命令是开皇下,田蜀只是奉命行事,臣遵从君王之命,难道有过错吗?”
土伯道:“持刀之人,本来便有大错。”
“土伯欺软怕硬吗?”秦牧问道。
田蜀有气无力道:“知道是在说他。以为他与土伯有交情,原来是记录他做过坏事交情。还期待他能让土伯卖他个面子,现在觉得土伯卖给他面子结果就是让罪加等!你让躺会儿,突然觉得很无力……”
土伯看着秦牧,秦牧局促不安站在那里,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瞥眼他,然后受惊样收回目光。
土伯道:“包庇罪犯田蜀,将田蜀释放出来为祸世间,这个过错记在你头上,你心服吗?”
秦牧连忙道:“不……”
“记他头上。”土伯向阴差老者道。
阴差老者瞥秦牧眼,道:“回土伯,已经加上,在第八卷第千零四页。每笔账都记得很清楚,不会少。”
土伯把手中书放下,捡起第八本文书,翻看番,道:“他每次开启承天之门也记着吗?”
“记着。”
阴差老者道:“他把吓得心惊肉跳,不能不记。还有,死在他手中每个人,也都记下,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只等他死后清算。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记录在杂卷中。”
土伯将第八卷放下,问道:“杂卷在何处?”
田蜀毛骨悚然,齐九嶷也惴惴不安,心道:“秦兄怎什话都敢说?他尽管是幽都神子,但对土伯这样说话,幽都神子这个身份也根本保不住他!”
土伯微微皱眉,牛角之间火光流转。
秦牧继续道:“土伯公正无私,便应该去追究开皇责任。土伯不去追究主谋,而拿田蜀问罪,未免有欺软怕硬之嫌。是晚辈,但晚辈也有公正之心,倘若土伯不公,晚辈便心有不服,总想说说。土伯倘若不欺软怕硬,那太皇天和罗浮天毁灭,无数生灵惨死,土伯何不追究首恶?”
阴差老者皱眉道:“神子,你不知这里面缘由,还是不
阴差老者爽快称是,提笔记下,向秦牧道:“土伯公正无私,问你并非是问你意见,而是跟你说声,免得你将来死时做个冤死鬼。”
秦牧顿时放心,笑道:“将来?那说来土伯这次不会杀。”
土伯瞥他眼,道:“你阳寿未尽,所以暂且不会动你。不过你留在幽都越久,你肉身便越是虚弱,总会死掉。今日召你们前来并非是为你,而是为他。”
他抬手指向田蜀,条鞭子唰声将田蜀缠住,田蜀挣扎不脱,面若死灰。
秦牧踏前步,横身挡在土伯身前,朗声道:“敢问土伯,田蜀所犯何罪?”
阴差老者回道:“杂卷太多,专门开辟个房间存放,差不多放满。要把杂卷也送过来请土伯过目吗?”
“不用。”
土伯也有些头疼,摇头道:“只要记录得清楚分明便好。”
咚。
田蜀直挺挺倒地,羊脑袋摔得很重,在地上弹跳两下才平息。齐九嶷忍不住道:“田大哥,土伯说应该不是你,而是秦凤青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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