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禾打趣长意:“你是不是怕哪天就不睁眼?”
长意唇角几乎不受控制地动,将旁边药碗端起来,递给纪云禾:“喝药。”
纪云禾闻着这日苦过日药,皱起眉头:“日日喝夜夜喝,也没见有什好转,长意,你要是对还有点善意,便该帮准备棺材。”
长意端着药,盯着纪云禾,直到将纪云禾看得受不。她叹声气:“大尾巴鱼,你脾气真是倔。”她将碗接过来,仰头喝,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在手中转转,看看碗底残渣:“你说,要是有天,你这药把喝死,可不就正好成全
此后两天,洛锦桑得知长意默许她来,便得寸进尺地将青姬也拉过来。
纪云禾看着青羽鸾鸟与洛锦桑闲聊,恍惚间会觉得,自己其实只是这世上最平凡个女子,嫁过人,在闺房之中每日与闺中姐妹闲聊唠嗑。只是她们话题,逃不开外面乱世,还是时不时提醒着纪云禾,她身份。
纪云禾是真喜欢青姬,她随性与洒脱,是源于内心与外在强大力量,只有在拥有主导自己生命能力时,才会有这般自信。
她被所爱之人用十方阵封印百年,等出阵之时,却得知爱人已死。她没有恨,也没有怨,坦然接受,接受自己爱过,也接受自己求不得。
洛锦桑每每提到宁若初,为青姬抱不平时,青姬都摆摆手,只道自己看错人,受过伤,过也就过。
“要给,你就必须要。”
接下来几天,洛锦桑总是在朝阳初升时候偷摸来湖心小院探望纪云禾。
洛锦桑开始以为是她本事大,隔几天,她才意识到,每次她过来时候,长意都刻意避开,留出空间让她们叙旧。洛锦桑方才承认,是长意默许她这种行为。
洛锦桑有些搞不懂,她问纪云禾:“云禾,你说这个鲛人到底是什意思啊?他到底是希望你好呢,还是不希望你好呢?”
纪云禾靠在床头,笑眯眯地看她:“你觉得呢?”
纪云禾很佩服青姬。
有洛锦桑与青姬,纪云禾日子过得比之前舒坦不少,但日子越长,她身体便越是懒,过两日,她连床都不想下。
有时候听洛锦桑与青姬聊着聊着,她神志便开始恍惚起来。纪云禾甚至觉得,就算长意现在放她自由,让她走,她怕是也走不多远。
时日将尽感受越发明显,她每日睡觉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次她觉醒来,长意多半会守在她床边,不忙碌不看书,只是看着她。直到纪云禾睁开眼,长意才挪开目光。
“这个鲛人在救出你之前啊,每次提到你,他都黑着张脸,可凶,跟有什血海深仇样。弄得度以为,他救出你就是为亲手杀你。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嘛!”洛锦桑摸着下巴道,“觉得啊,他前段时间还是虐你虐得有模有样,但自打你寻死之后,好像事情就不简单。”
纪云禾还是笑着看她:“怎就不简单?”
“他这哪里像是关着个犯人呀?简直就是金屋藏娇!特别是你身体不好,这关着你明明就是保护你,要是空明大秃驴愿意这样待,那心底肯定是欣喜。”
纪云禾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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