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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驭鲛记 > 第五章 归去

第五章 归去(2 / 6)

件理所当然事,但当长意看着纪云禾终于闭上眼睛,合上嘴唇,而后……停止呼吸,他忽觉阵撕心裂肺痛楚,像是根时而极致

但其实最真实理由,不是其他,而只是……她害怕。

她是个自私人,她害怕如果她说出真相,长意依旧不愿意原谅她,那她该怎办?她更害怕,她做切,从开始就是个错误。她替长意做选择是错,与林昊青计划激长意离开是错,在悬崖上刺他剑,逼他心死是错……

她最怕长意得知真相后与她说——会变成如今这模样,都是因为你……

她将那颗赤子之心伤得百孔千疮,又将那个温柔如水人变得面目全非,更是大错特错……

所以她不说,不愿说,不敢说。

那是六年以来,“背叛”之后,他们第次单独相处,毫无遮蔽地直视彼此眼睛。

生命最后刻,纪云禾看到却是这样幕。

为什

纪云禾自己也不明白。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长意,看他,也看他眼中自己。朝阳从长意背后升起,他变成黑色剪影,只有那双大海眼珠,那清晰地映着她身影。如同在照镜子样,纪云禾在他眼珠里,看见自己流下滴眼泪。

很想问他。

但宁悉语风彻底消失,纪云禾在这瞬间好似看见那风尾巴,穿过床帏,飞过窗户,最后归于寂寥天地。

纪云禾知道,自己很快也要和她样归于无形,化为清风或是雨露……

纪云禾眼睛眨眨,漆黑眼瞳像是镜子,将这个世界最后画面烙进瞳孔之中。

有窗外欲雪线天空,有洛锦桑微红眼眶,有她已经看腻房间天花板、桌椅、老茶具,还有……长意。

所以……到此刻,她才会看到这幕,才会听到自己说——从未背叛过你。

可……也只敢在自己心里说啊,真正长意,永远也无法知晓,也无法听到吧……

切都无所谓,说不说也无关紧要。人死灯灭,她死,便会带着这些过往并消逝。

纪云禾看着长意背后太阳越来越灼目,直到将周围照成片苍白,长意剪影也消失。她仰头望着空白天,闭上眼睛。她生盘算,为自由,为生存挣扎、徘徊,及至此刻,她终于是……安静

纪云禾死

眼泪剔透,她心头再次感受到灼热疼痛。

“大尾巴鱼,”她终于对他道,“从未背叛过你。”

这句话,到底是脱口而出

她内心遗憾,终于在生命终结刻,以这样方式在她自己臆想幻境当中,对着这个臆想中剪影说出来。

纪云禾恍惚间,明白自己为什直以来都不与长意说明真相。她扯遍以大局为重谎,骗过空明和尚,也骗过自己。

银发和蓝瞳。

只是可惜,再也看不到他那条令人惊艳和震撼大尾巴

眼皮沉重地合上,以片黑幕隔绝她与这人世最后联系。

所有画面消失,所有声音退去,纪云禾最后意识在片黑暗当中给她勾勒出最后画面,是那日长意将她从国师府带走,他抱着她,行过千重山,万层云,最后落在个山头上。

朝阳将出,长意将她摁在个山头岩石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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