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拍拍衣摆,有实力在身,就是心安。
她垫起脚,愉悦蹦跶下,正打算出门,但见栖云真人竟然还在窗户边站着,望着方向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雁回时好奇,便也凑脑袋到她身后顺着她目光往远方往,然而除夜幕并没看见什。
然而看见天上月亮方位,雁回倏尔愣愣。
找找方向,那方竟是辰星山所在方向。
栖云真人没答话,雁回知道她现在神智不清,便也撇撇嘴,走到柜子那方道:“开你柜子咯?”
她问这话只是本着礼貌角度,本没期待能得到栖云真人回答,但当雁回打开柜子那瞬间却听得淡淡两个字传来:“回去。”
雁回愣,转头看栖云真人,她也依旧远远望着远方,背影半分未动,就像刚才那两个字是雁回幻听样。
雁回试探着问句:“你说什?”
却再没得到回答。
而那始终紧咬牙关却刻没有放松。
“活着呢。”雁回仰头喝茶,将自己湿头发拧拧,“他可没那容易死。”
他看起来可是怀揣着那多不甘人,怎会允许自己早死。
蛇妖手刚碰到天曜手腕,没多久便皱眉头,紧接着极度惊诧瞪眼:“他……他如何体内气息变化如此大?”
雁回挑眉:“怎大?”
再仔细想,前些天雁回第次在这小山村看见栖云真人时候,她也是这样极目眺望着远方,盯着也是这个方向……她在看什?
或者是说,她在张望些什?
“真人。”雁回转头专注看着栖云真人,“你在望辰星山吗?”
栖云真人眸色微微亮,但嘴唇却张张,她转眼眸看向雁回,目光紧紧盯着雁回,她张开嘴,唇形微动,但最终,什也没说出口。
雁回便也只好自己取衣服换掉。
心口上伤被天曜咬得吓人,而且碰就痛,雁回便没急着出门,就在栖云真人地上盘腿座,开始打坐起来。
直至夜间,月色漫过窗框照到雁回衣裳之上,随着外面屋子声舒心喟叹:“醒。”
雁回也在这时睁开眼睛。
她握握手,感觉到体内内息在四肢百骸游走,她笑,感觉实在舒畅极。虽然心头这伤伤得重,但有修为,要好起来不过也就是这两个月事。
“气息全变,不再是普通人。”蛇妖又探探,“唔,好生奇怪,若说他是妖怪,但他身体里却又半分妖气也无,若说不是,可他现下这气息……怎也不算是个人。”
雁回琢磨会儿:“待醒问他吧。”雁回站起身,“你这儿有准备多衣服吗,男人女人都行,这身又破又烂,腻得不行。”
蛇妖已经开始专注给天曜治伤,头也没回:“在栖云房间里有。”
雁回也不客气,麻利起身去栖云真人房间。回小院之后,栖云真人便自己回房间。雁回敲门进她屋她也没回头,只站在窗边定定望着个方向,不知道是在看什。
雁回先问句:“可以借你衣服穿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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