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话语真诚,三人自然也舒服,连声不敢:“这是大人功劳,小人不过是伺候着而已,哪敢称辛苦?”
不过,美酒入肚,丝丝暖气上涌
安昌省原本就是土著聚居之地,历来都由当地土司土官土目世袭统治,但是自太祖以来,建省立郡设县,与内地政令统,这就是“改土归流”。
当时大将军张元生,在此地大杀大砍,杀十万人,焚烧三百个寨子,才算平下来,上百年来,汉族人口日多,县中主要农田和收入,也是来自汉族,但是由于土地和用水冲突,土著和汉族矛盾,开始日益尖锐起来。
明白这点,方信立刻又命巡检,把人数扩大到县允许最大编制百人,又命县尉训练厢兵,心中甚有隐忧。
这天,方信就召集签押房书吏宋文晨、班头刘觉明、巡检张阳三人在后院。
“给大人请安!”三人来,却闻到满屋香气,三人都不由暗中咽口水,仔细看去,却见桌上放个木炭小炉,上面又有个锅子,这锅子很大,里面满是沸腾菜肴,边上还有大片肉和干蘑菇之类。
方信身为知县,自然必须按照官场规矩来。
当然,下面更必须按照规矩来,在宋文晨说明新知县立场和态度,并且申明,此事就由此定论,不复追究后,三天之内,追亏空就差不多弥上。
然后方信就上表知府,说明仓库亏空情况,这其实是表明,接手县仓是什样子,知府知道,见亏空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就顺水推舟结此事。
原本蔡知县已经死,既然不太严重,自然就不追究,而那个倒霉葛冶,自然被当成替罪羊,根本不需要他辩护,就这样被直报刑部,没有个月,批文下来,就被斩。
这些手段,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作不错。
方信见状,笑说着:“都愣着干嘛?来来来,大家都坐下烤火。”
“卑职怎敢?”
“年终,们说些话,有什不敢?坐下吧!”
押房书吏宋文晨和班头刘觉明,就坐下来,巡检张阳略显迟疑,也坐下来,这时十月中,温度也有零度左右,烤着火正好,下面就有仆人,开酒坛泥封,将清绿沉香液体,缓缓倒入小碗中。
方信笑说:“各位,你等年辛苦,本县都看在心上,来,干这杯,请随意。”
九品司仓曹,县令就可任命,事后上报下府中,方信时也不任命,就临时由宋文晨兼管,并且开始对仓库进行严格管理。
至于其它,方信全部不问,只是细心观察和体会平时县衙运转,仔细打量着人才,这时,正是征粮时间段,除县丞避嫌外,县尉、主薄、巡检都干不错,治理乡社、巡视法度、纳科征粮,甚至宋文晨也精明能干,把诸般杂务有有秩有序。
过二个月,到十月中,粮食就收上来,方信对前知县也有些敬佩,虽然他有些贪,但是内政和人事选拔上,还作非常不错。
这二个月来,方信唯件事,就是控制住仓库,同时整编过县衙人事,而衙兵由十人,扩大到二十人,算是知县直接掌握兵力。
权威不是天建立,而是日积月累建立,二个月来,方信终于彻底摸清楚县中情况,也竖立定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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