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利兴是举人,府之中,少者六七县,多者十数县,因此补上这九品县教谕并不难,这人教导学生细致,诚恳认真,这几年暗中评价不错,可惜是学官不易升迁,要想升上品到府中
严敏正想看看府中虚实,稍微推辞,就也受,方信露出喜悦神色,就立刻命人整治酒席,并且又笑说着:“离宴还有些时光,不如们就在亭前喝茶,如何,而且,还有两位,也起见见面?”
“煮茶论诗,大快也,敢不从命?”严敏欣然应着。
当下,二人就穿堂过室,向后花园走去,就到处湖泊,这人工湖泊,有五亩见方,绕池遍栽各色树木,又有走廊其上,中间设有亭,亭皆用原木。
这时,夕阳还在,竹林、卧石、假山之类,淋浴在阳光中,尽得自然之意。在亭中,已经有两人,上有小几,个童子正就着红泥小炉烹茶。
从走廊而过,又见走廊两侧尽是爬藤,又有小花点缀在其中,真是香气暗流。
到客厅,就见得方信迎接上来,说着:“哎呀,原来是严先生,快请上楼去。”
严敏却是先拱手,就欲跪下,说着:“拜见爵爷。”
朝廷法度,没有功名者,见到六品官就要拜下,见到贵族更是如此,违者以不敬之罪,可杖五十,不知不觉之中,两人身份已有非常大悬殊,真是世事无常。
方信连忙伸出手来相扶:“不敢不敢,严先生何必多礼,此间又无外人。”
有外人自然要真跪,严敏听,心中不知作何而想,只得笑,上得楼来,分宾主坐,严敏边打量,边就欠身把鲁侯意思说。
到亭中,就见二人起身拱手为礼,方信就笑说着:“严先生,给你介绍下,这是邹利兴,从江府治下三春县教谕。”
“这是本家府之内教席白留,恩,两位,这是鲁侯府严先生!”
这两人,严敏都是知道。
首先是邹利兴,上次考进士失败,就去补三春县教谕。
三春县教谕是正九品,大楚立学,县级就有学官,教谕管理县中学子学习,也是童生考试主持,从属礼部。
方信这时,穿着身月白色纱衣,没有戴着金冠,但是那年轻脸上,瞳仁之中,既顾盼生辉,黑幽幽又深不可测,举动潇洒飘逸,又不知其心思,虽含着笑,却点也没有看出虚实来,听完,就笑说:“鲁侯之意,也明白,下官真是惶恐,然长者有赐,不可不从,学生唯有跪谢——就如此回话吧!”
“那好,就如此回去禀告侯爷!”早些日子,还能看得深浅,现在真正是温润如玉,却又不动声色,难以明之,外表看不出,再用灵眼,却只见片白光笼罩方信,里面光明浩瀚磅礴,又隐隐有股紫气上升,心中就是凛然。
新年前见他次,还没有这气像,还想着此子根基不稳,虽有富贵而不可长久,现在看来,却已经根基深厚不见底。
但是这事,却无论怎样羡慕不得,谁都知道能作书立传,就可大得天地人之佑,但是世上又有几人能如此洞察道统,得真意?这不是投机取巧所能得到。
“别慌,严先生何必焦急,现在天黑,总不成连夜赶回去?那时,城门也关,来来,就在府中住上夜就可。”方信挽留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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