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乱世,有抱负作为者,为前途,休妻再娶者,大有人在。
这在宋涵看来,也未尝不可。
但对方若是自家姑爷,却又是另番感观。
哪怕是大族之主,既身为人父,又岂能不心疼女儿?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正是,这王家小儿,是王遵之属意继承人,虽未公开,这有眼睛,却都能看出,本来,这样年轻人,日后有些作为,倒也配上家悠儿。”
“现在,整个蜀地皆知,这里面打击不仅仅是王家小儿,也是宋家声望。”
“这二件事,表里,前者不能使这王家小儿决断,后者无所顾忌,都证明宋家声望和威名大不如前,心里因此郁积啊!”
“若早上百年,谁敢对宋家如此行事?”
“大哥,你说没错,只是错不在您,现在是乱世,向来武夫当道,宋家虽有人脉,也有金银,并无衰退,却到底境转时移。”
前迁移到此,就是蜀地大族,便是州牧也不敢轻视小看,可现在……可现在,宋家竟成这街头巷尾笑话,实是让为兄心中黯然!”
说着,将杯中酒饮而尽。
宋涵心情郁结,使得对坐宋恒心中对王守田越发不满意。
“大哥,不过是王家小儿愚蠢罢,大哥何必为无知小儿如此介怀?若他不肯休那平妻,宋家便不允这婚事,反正未曾正式确定这婚约,便是不允,这王家又能耐宋氏怎样?”
宋涵摇头,淡淡笑:“你呀,莫非以为,只气那王家小儿?”
想到前几日接到那份密报,宋涵眯眯眼睛。
耳边听着二弟宋恒说:“重情意?这乱世若太过儿女情长,如何能挑起大任来?”
宋涵点头,倒是
听弟弟话,宋涵也再次叹息起来:“你说不错,所以才犹豫,若是百年前,区区个镇帅之子,再怎样出色,出这事,也不应。”
“现在武夫当道,们必须找个掌兵权者作为后盾,可现在镇帅,要不年老,要不已有元配,没有妻子继承人,又宁可找着更有政治利益家世,现在想找个合适人选,很难啊!”
这也是宋涵直未曾正式表示拒绝原因之,但凡能有回转之地,他也不想简单拒绝掉,可这回转余地,却有些难。
“王家小儿,倒是个有情意人!”虽气恼王守田不休平妻,这份风骨作为,却让同样有女儿宋涵有些感慨。
若这分情意,能落到自己女儿身上,也算是给悠儿寻到良人。
“怎?大哥不仅仅是为这婚事不快?”宋涵这话倒让宋恒讶然,他直都以为,大哥是在为王守田之事郁结于胸。
宋涵又自斟自饮杯,语带叹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说来,这王家小儿虽可恶,却也并不隐瞒。”
“二弟你细想,若他隐瞒不说,待这事情正式订下,你又能如何?莫非,真能毁婚约不成?若真如此,宋氏之女名声,便毁。还有何面目,再在这蜀地行走?”
见宋恒面现沉思之色,他又将杯酒仰头饮下,眼底现出寒意来:“气,却是二点,第就是这王家小儿迟迟不肯贬之,第二就是这些搬弄是非之人。”
“大哥所指,是造成市井传言之人?”宋恒点,他立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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